唐斌陷入了沉思。
朱希忠说的没错,他现在手中还有筹码可以保命。
南京那么多官员的勾当,自己都有证据可以证明,朝廷也不可能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了换掉他一个镇抚司指挥使。
唯一的解释就是朝廷要对南京的方方面面都要动手。
但他还是不能放松警惕,紧紧的握住刀柄,死死地盯着朱希忠。
“成国公,您在说些什么啊?”
“那老黑的话能信吗?他可没少收银子啊!您以为那些煽人放火的勾当他干的就少吗?”
“他的勾当我没看见!”朱希忠摇摇头,“可是你的好事,我是亲眼所见啊!”
“成国公!”唐斌大吼一声,“兄弟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您别逼我!”
这一句直接戳到了朱希忠的怒火。
“他娘的!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他上前来到船下,鲜亮的蟒袍在夜色中也是那么光鲜亮丽。
“还别逼我?老子就是逼你怎么了?难道还请你吃饭呢?”
朱希忠三下五除二就上到船板上,一个人面对几十个持刀持火铳的锦衣卫。
唐斌后退几步,声音开始带着颤音。
眼神也开始越来越慌乱。
“成国公!我…我…我可是先帝亲自任命的南京镇抚司指挥使!”
“啪!”
朱希忠上去就是一巴掌。
“老子还救过先帝的性命呢!”
“我说最后一次!放下武器,跪下抱头!”
唐斌连连后退,越来越站不稳。
他身后的锦衣卫们也没了刚才的杀气,呼吸紧促起来。
“难道你想跟我火拼?”
这一吼, 瞬间把唐斌拉回现实。
成国公突然来到南京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
而且人家本来就是带着巡视镇抚司的工作来的啊!
“成国公!真能否给我们这些兄弟一条生路?”
“当然可以!我知道,下面很多弟兄都只是领命办事,他们知道的也没那么多!你都能保命,更何况其他人呢?”
“好!”
唐斌一把扔掉佩剑,缓缓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