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生自嘲一笑：“什么心腹，郑辛为人狠辣多疑，表面上看着重贤任能，心里从来没把任何人当成过心腹，他若是真的造反成功，事后会不会过河拆桥还两说呢。”

“那你为何还一直留在他身边？”叶箫不解道，“这些年他把云州的百姓压迫的苦不堪言，不知道造成了多少家破人亡的惨剧……”

“停！”褚先生伸手打断叶箫的话，“这些事情我可没有参与，我也没从他那些从百姓身上盘剥的利益中得到什么好处，我留在他身边，是因为他当初救过我，为了报恩而已，不过严格说起来，我确实算是他的帮凶，关于这一点我不否认。”

“不过相交多年，看他就这么死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不舒服？”褚先生又叹息了一句。

他从褚先生上面的话里分不出真假，不过褚先生没向郑辛透露过自己的行踪和计划，倒是真的。

“既然相交多年，没想过为他报仇？”叶箫皱眉道。

褚先生有些奇怪的看着叶箫：“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逼着我动手杀你呢？”

叶箫沉默了一瞬：“只是奇怪而已。”

褚先生盯着他看了片刻，转过身背负双手，淡淡道：“确实没想过为他报仇。”

“为什么？”叶箫又问道。

“杀了你要面对大武皇朝，还有莫轻萱的追杀，尤其是莫轻萱，她的天赋太恐怖了，离突破宗师境也不远了，杀了你，等于惹了她，我还没必要因为这点交情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得不偿失。”褚先生淡淡道。

叶箫心想你怕是不知道莫轻萱甚至都想过杀了我。

不过他看着远处乘坐在马上，摆弄着手里凤吟剑的莫轻萱，说不准她还真的愿意会给自己报仇。

“不过，光是这点，不至于让你对我连一点敌意都没有吧？”叶箫不解道。

“这是因为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褚先生转过身重新盯着他说道。

“是什么？”叶箫挑眉，他知道今天谈话最重要的内容要来了。

“自然因为是你的身份。”

褚先生看着他淡淡一笑，笑容里透着一丝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