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姜若涵的样子，就像是掌握了一定信息。

苏长青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任由鸡蛋在油上翻滚，发出滋滋的声音。

就像他现在的心一样，煎熬。

如果现在坦白相告，他不确定这样好不好，且先不说姜若涵会不会接受他，更坏的情况可能直接影响现状。

虽然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但是在遇到姜若涵之后，他发现自己那种独处的勇气竟一点点在消散。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确定还能不能找回那种感觉。

同时他也意识到，他现在的想法竟如此自私，明明是他口无遮拦，跟张衡说了那么可笑的话，以至于会导致姜若涵离开，甚至再次无家可归。

但是他现在的心情，却完全只是在为自己担心。

除去不安之外，更多了一份自责。

“你都知道了。”

对面的姜若涵面露笃定，苏长青知道逃不过了。

一想到持续到现在的美好，可能就要在他说话之后毁于一旦，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如实告知。

“我是喜......”

就在他打算直白的袒露心声的时候，姜若涵略过他的身边，把火调小，让几近烧焦的鸡蛋停止躁动。

再次返回到他面前，姜若涵除了冷淡还多了一分落寞，那种样子可以说让苏长青的心，直接降到了谷底。

就算对方不说话，他大概也能从这种气氛中，得到答案了。

被打断的话，没能再次说出口，而且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直到姜若涵开口，打破沉默。

“你喜欢她？”

苏长青眨了眨眼睛，意识开始复苏，慢慢从那种貌似冰窖的处境中清醒过来。

她？

谁？

苏长青完全没明白姜若涵到底在说什么，明明这件事中只涉及到两个人，但是她刚才的话，明显多了一个人。

现在苏长青整个人呈现的状态，是一种不明所以到极点后，又多几层迷茫。

姜若涵当然也接收到了对方的这种情绪，她微微皱眉，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