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偓摇头道:“什么追兵?除了岐邠兵之外,难不成这鄜坊兵还是我等敌人吗?所有人下马歇息,将本官的官府璞头都拿出来,将使节和仪仗都招展出来。”
军将急忙领命,百余人很快驻马停下,原本都是便衣劲装的众人都是开始穿戴甲胄,韩偓本人也是穿戴起了他的深绯色官袍,头顶带起了璞头,很快一名翩然姿态的文臣出现在了队伍之中。
护卫这百人也都是殿前亲军,他们的样貌和身姿自不必说,个个魁梧不凡,披上了殿前的精良甲胄更显英武。
队伍刚刚改头换面,身后的鄜坊兵也追了上来,只不过他们看到面前这支截然不同的队伍,甲胄精良,还打起了仪仗全都心中打起了嘀咕,包括李仁义也是。
“这是禁军的装扮,这支队伍竟是禁军,他们怎么会进入我鄜坊境内?”李仁义正在疑惑间只见对面已经派骑通传,说是他家学士要与李仁义就近面谈。
李仁义稍一思索便答应了下来,毕竟对面才只有百人,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李仁义率领几个亲卫纵马来到了这支禁军队伍面前,只见一个文臣在前负手而立,他身穿深绯色官袍,腰间挂着银鱼符袋。
距离不到几十步外只听见那文臣率先开口喝问:“你是鄜坊镇内的军将?见到本官为何不下马?礼数哪里去了?”
李仁义不敢怠慢快速下马,他拱手相问:“敢问大人姓名,现居何职?”
“本官是翰林院学士,左谏议大夫韩偓。”
来人如此回答倒是让李仁义吃了一惊,且不说左谏议大夫这清贵官职,就是这翰林学士一职更是了不得,毕竟是天家近臣。
李仁义回道:“原来是韩学士,末将是鄜坊镇直罗城守将李仁义,看到你们从此间经过便特意出来相询,并无什么恶意。”
似乎想到什么韩偓随口问道:“你家节度最近可安好,可在鄜州?”
李仁义道:“学士认得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