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军寨起火了。”
“禁军来了多少兵马,我们的大营也没了。”
“是不是要败了,怎会到这种地步……”
东线作战的邠军主力们纷纷扭头看着远处的浓烟滚滚,在他们的军寨内冉冉升起,隐约可见火光,军心开始崩溃了。
邠军大营的动静城头上的李晔也是观察到了,侧身看向一旁的老将郑元规,眼神殷切问道:“郑卿,战事越发有利,将城中能战之兵全部调出城去,可行否?”
郑元规面色耸动,他赶忙道:“陛下,城中不过六七千的战兵,将能战之兵全都派出去,咸阳城内必然空虚,陛下安危要紧呐。”
李晔正色道:“勿要管朕,朕只要胜利,朕且就问你一句话,能往城外派出兵吗?”
郑元规神色快速变化,咬牙回道:“禀陛下,臣能派兵。”
“郑卿你且出兵吧,除了驾前军外,朕的殿前军也由你调动,朕就在此安坐观你下城破敌。”
李晔说完之后再度坐回龙椅上,他神色平静,在他的城下是激烈厮杀,每时每刻都在死人的渭水河畔战场。
郑元规默然无声,对着李晔重重磕了一个头便快步下楼,脚步已然变得坚定无比。
一炷香之后,咸阳城南的城门缓缓洞开,一批批的禁军甲兵嘶声呐喊着杀了出去,城内奔出的人流源源不断,足足有数千之兵。
这么一支养精蓄锐之兵突然加入战场,战争的天平已然倾斜,数千甲兵直接向城南冲击,与渭水河畔的禁军的遥相呼应。
两支军队齐头并进,南北夹击,围攻的岐军渐不能支向西退却,两支禁军甲兵最终汇成了同一股铁流。
这股铁流径直将整个城南的混乱战场分切为了两半,西线的是岐军,东线则是邠军。
铁流之中的大队步卒层层向西推进,随后在其中分出了千人甲骑,是那支最先出城毁桥的甲骑,他们狂飙突进向东,一头扎进了邠军军阵之中。
两面遭受夹击的邠军全然没有什么顾头不顾腚的说法,只因为他们两面都是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