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有什么异常?”刘景宣费解。
张怀答道:“我们自入宫以来沿途的宫人黄门皆哭喊惊散奔逃,可现在哪里还碰见一个人?这未免有些奇怪了。”
“吁~”
刘景宣猛然勒住马匹,他有些惊疑看着张怀:“这其中有诈?”
说罢他拔高了尖细的声音道:“所有人速速向清思殿进发,不得有……”
刘景宣的最后一个字还未从喉中吐出,一声极为清脆响亮的摔钹声响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望仙台上下两层以及周边的厢房的门窗全部洞开,一批批黑压压的甲兵全部暴露出来,脸上煞气扑面。他们手持端拿着强弩硬弓,各样尖锐锋利的箭头闪着金属的寒光,齐刷刷对准着登封都的禁军们发射而出。
“嗖!嗖!嗖!”
似乎光影闪烁阴暗的天空,弓弦振动,齐齐鸣声,紧接着就是咻咻尖利的呼啸之声,数百根利箭自高空向台下的登封部禁军射来。
随之而来就是登封部禁军们凄惨叫声,霎时间一大批的禁军就栽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着,一根势大力沉的弩箭就擦着刘景宣脸皮而过,狠狠撕下他的一块肉。
刘景宣惊惶从马上栽倒下来,一侧的脸庞血呼啦擦很是恐怖,他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显然是被方才的变故惊吓到了。
都将张怀胸口也中了一箭,好在披着重甲他随手拨下了护心镜上的箭支后便高声吼叫:“团牌!团牌呢!快快保护军容安全。”
毫无防备的登封都兵陡遭袭击混乱成了一片,好在周边的牙兵们还在纷纷遮蔽起了团牌护住了刘景宣。
外面的箭矢落下后又是一片弓弦响动,弓弦声阵阵似要响成一片,一片不止是弓弦声还有周边的登封都兵,他们头面肋间中箭,有的人甚至被射成了刺猬。
耳听着外面惨叫呼喊一片,有着团牌保护的刘景宣终于从方才的惊慌恢复过来,他强忍着打战的牙齿道:“张都将,发生何事了?”
身侧的张怀急吼吼道:“军容,我们中计了,宫内早有准备,看这些禁兵的装扮都是捧日和扈跸都的兵马。”
刘景宣的脑袋仿佛被石头重击了下嗡嗡作响,他双目发红,气急败坏的羞恼情绪油然而生。
“该死的,皇帝小儿早有准备,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