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脸色作难道:“怎么连十万钱都拿不出来赏军吗?”
刘景宣脸色十分惭然,他跪地谢罪:“陛下,恕臣无能,管军无方,还请陛下治罪。”
李晔深叹一口气道:“也罢,就从朕的宫中内库中拨出十万钱来赏军。”
孙德昭等人大惊,连呼不可,不过皇帝直说他金口已开,岂能食言,当场下令从内库中拨发了十万钱赏军。
这一举动让孙德昭几人感动连连,对着皇帝磕头谢恩。
等到出了宫,跟随孙德昭入宫的众将都是破口大骂了起来:“他妈妈个毛的,那群阉货就没一个好东西,老子们入京宿卫,连十万的赏钱都不肯出。”
“就是就是,国库或许真没钱了,可他阉货手里能没钱吗?别忘了,神策军可是有酒曲专卖之权的,每年的大笔收入皆供神策军军需。”
“说的好听,这笔钱还不是阉货们自己揣兜里了,他们有钱培养自己的嫡系部队,我们都是后娘养的。”
孙德昭眉毛皱起,扭头呵斥道:“嚷嚷什么?才出口就大声嚷嚷抱怨,就不怕别人听见惹麻烦吗?这可是京城,不是我们的盐州老家,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众将神色怏怏不乐,蒙头称是。
只不过他们包括孙德昭本人都是心里憋屈,不甚痛快。
他们盐州兵与其他神策军不同,昔年黄巢攻陷长安时,孙德昭的父亲孙惟率领乡里子弟聚拢千余人,向南攻黄巢于咸阳。
因为参与破贼有功劳,孙惟最拜为右金吾卫大将军,后入编神策军。而孙德昭本人也是承袭了他父亲的职位当了这神策军雄毅军使,麾下六都兵,实力强大。
所以说他们这支半路出家的盐州军在神策军属于异类,属于一支另类的独立武装,自然为宦官系统把持的神策军所不容排斥。
孙德昭对众将提醒道:“此次是陛下亲诏,让我们盐州军入京轮值宿卫,而且还是陛下从内库拨钱赏赐,我们只要效忠陛下即可,其他人无需理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