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张黑脸凑上来,又是一口大白牙,看得沈腾真想给他脸上一家伙。
“老大,你知道李七郎他们最近搞到什么了么?嘿嘿……”
包子蝗虫李球他们的称呼,千奇百怪地,随便大家怎么叫,但现在,关于李球的称呼,却越来越统一了——七郎。起因,便是那“一夜七次郎事件”。
猴子也只敢在背后这样称呼李球,当面还是叫“球儿哥”“七哥”,别说猴子了,即便是包子他们敢叫他“七郎”,都可能引发一场恶斗来。
所以,对于猴子刻意的恶趣味,沈腾也难得地开心一笑。
“什么好东西?莫非还能搞到龙肝凤髓来?”
“那倒不是,龙肝凤髓没有,但老虎皮倒整了不少,他们私下商议,说要给你整一个虎皮裙,虎皮战裙,那家伙,嘿,想想都带劲儿!”
沈腾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还虎皮裙,你以为系上虎皮裙,我就变成了孙悟空?”
“谁?孙悟空是个什么东西?”
“孙悟空不是东西,”沈腾笑眯眯地盯着猴子看,他想起来了,孙悟空就是猴子啊,便加一句,“孙悟空不是东西,它是你老祖宗咧。”
猴子哪里知道这一向方正贤良恭俭让的沈公子在开他的玩笑,就当了真,“真的么?我老祖宗爱穿虎皮裙?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确实是,一年四季,就一条虎皮战裙,多少年都没有换洗过。”
“那也牛逼!”猴子舔舔嘴唇,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可以啊,咱家老祖宗能穿虎皮裙,咱莫不是打虎英雄了?否则,哪里来的虎皮裙?”
“喜欢不?向往不?那好,包子他们整出来的虎皮裙,送你了。”
“那,那,那不好吧。”猴子的心,早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飞到了丛林之中,巴不得小将军他们赶紧卖力,多打几只老虎回来。若有可能,兄弟们每人一条虎皮裙,嘿嘿,想想都让人激动……
二人纯属无聊,有一句没一句的,话题就又回到倒霉蛋李一驴身上了。
“公子,听说你把那妞让给李驴子了?”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沈腾没好气地瞪了猴子一眼,“再瞎
说,割了你的舌头下酒信不信?”
“本来就是嘛。那晚,咱也亲眼所见的,都剥光了,抬到公子的床上,公子却硬是在墙根蹲了一夜,欺我不知道?哼哼,那朱家也太不识相了,竟然敢把老大的女人转手给那毛驴子……什么东西!”
猴子气愤不已。
既然你朱家送给咱家公子的,即便咱家公子没有上手没有睡,那也是公子的。现在可好,转手送给那头毛驴子了,你朱家这是几个意思?还想不想跟咱家公子混了?
“自古屁股决定脑袋,果然不假。”沈腾鄙夷地看着猴子,觉得这小子的脑子被驴踢了。
“没出息的样子,看家犬一样!”
“咱就是看家犬,怎么地!”猴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是咱的,咱不争也不抢;是咱的,谁也别想拿去!公子您大度,不计较,但咱们却也不能就这样被人欺负了,都送到床上的女人,却转手给了别人,这和在咱头上拉屎拉尿又有什么区别?”
“出息!”
“不服!”
“占着茅坑不拉屎,就好了?”
“反正,咱不服!等小将军他们回来,咱必须要和他们说道说道此事,只怕小将军那脾气,打上门去也说不定咧。”猴子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两只小眼睛眯缝着,顿时就是一副见牙不见眼的臭模样。
他现在无聊得死。
一起跟在公子身边的人,包子他们几个就不说了,带兵剿匪围猎忙得不亦乐乎,一出去就是好多天,各种野物流水介地往回搬运,而自己的伙伴细狗杨树两个,现在成了信使,每天往返在路上,所见所闻,也非猴子可比。唯有猴子一人,整日守在沈腾身边,原来还好,还可以四下里走走,现在,却还被限制了自由,更眼见得公子被人都欺负到床上了,却不见公子又一丝怒气,猴子心里的窝火,可想而知了。
这也就是小将军他们不在,否则,三言两语之下,保证朱家满门都得给老子下跪磕头,将所有女人都脱光了任由公子挑选!
猴子在那里意淫不已,沈腾越看越想越好笑。
“好了,实话告诉你,那女人啊,本来就该是人家驴子的,咱才是横刀夺爱的那个坏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