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老蔡始料未及的是，第二天罗娇竟然把小女孩直接领了回来，和儿子罗念一起，手扯手回来的。

怪不得罗娇提出要主动接儿子放学呢，他老蔡怎么就没想到罗娇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呢。

老蔡想发火，可看着小女孩那又明亮又有点忧伤的眼神，老蔡心软了，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老蔡叹了一口气，默默转身去厨房里盛饭。

罗娇倒好，把孩子接是接回来了，接了一个电话后却又风风火火出去了，说杨芳喊她吃饭，要她务必到场，一点不像五十岁女人该有的沉稳和以家庭为重。

老蔡知道拦不住她，就没拦她，摆摆手，任她去了。

“你叫什么？”老蔡把饭端给小女孩时，尽量把语气放平和了些。

小女孩垂着头，脚趾头在鞋里弓起来，发出很小的声音。

“爸爸，她叫周程程，不是乘法口诀的乘，是鹏程万里的程。”

罗念怕老蔡没有听清，就大声替小女孩解释道。老蔡乐了，他至今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怎么知道那么多？

老蔡想起他教儿子认字，读书的时候，儿子能缠着他不眠不休的饥渴，儿子认字比同龄人多很多，小小年纪特别爱读书，老蔡想到这个，嘴角弯出了一个笑弧。

说真的，如今的日子，不是儿子牵着他的心，他早不活很多次了。

唉，要是儿女们能原谅他，让他和冯素粉合婚，认下罗念这个弟弟，让他带着罗念和他们生活，那人生不是没有遗憾了吗？

可他听小道消息说，冯素粉和郭恩有的关系已经定了下来，还听说蔡芳要帮他们举办婚礼。

不行，哪天他得去悄悄把冯素粉约出来，问问她最终的意见，看看事情还有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说约就约，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老蔡把冯素粉约到了一僻静处。

“素粉，你和郭恩有的事是真的吗？”

冯素粉嗯了一声。

“不和他结，咱俩还一起过日子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