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度日如年熬到了第二天打牌时间，去棋牌室会见罗娇。

一成不变的八个人，两个桌。白教授和常厅长又从省城回到了山清水秀的川夕，两个人仿佛吃了防腐剂似的，越来越显年轻了。

白教授问起罗娇儿子的情况，罗娇声音哽咽，“不在了。”

常厅长把一张纸巾递给她，“节哀，”眼里关切堪堪。

白教授说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的确是很难治愈的一类，也安慰罗娇事已至此，多保重自己。

听着两个人挨个安慰罗娇，老蔡的脸晴转多云，把牌扔得啪啪响，罗娇抿抿嘴，没再交谈下去，开始打起牌来。

老蔡兑现承诺，结束后请大家吃羊肉汤，常厅长说他请，老蔡板着脸道，“你改天，这次我答应了，岂能说话不算话？”

“好，你请你请。”

饭后，常厅长和白教授说他们次日不过来打牌了，他们想去爬山。

罗娇微微一笑，“这天就是不错，不如带副纸牌在山上玩？要不一起去吧。”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杨芳也爽快说去爬山。

老蔡腿疼，不想爬山，可罗娇愿意去爬山，他也不甘窝在棋牌室打牌。

老蔡一说去，他这一桌也纷纷应和着去爬山，不打牌了，这秋高气爽的，不去山上转转，对不起自己的脚。

老蔡只顾高兴呢，竟然忘了今天是周五。果然，到了晚上，冯素粉就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她已经到家了。

老蔡傻眼了，刚刚他还答应罗娇，要带她回家呢，这可如何是好？

“娇娇，要不去你家？”

“周向东今天晚上回来。”罗娇也面有难色。

“要不去开宾馆？”老蔡想到了川夕市大酒店。

罗娇摇摇头，说不合适。

两个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满意的方案，只得懊恼地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