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拜,谓屈之而已。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露之为物,犯之则濡,而天之所以成物也;礼之为物,犯之则污,亦人之所以成物也,故诗人以露比礼。行多露,则人虽有夙夜之心,而莫敢犯者,为其濡故也。国多礼,则人虽有昏姻之心,而莫肯犯者,为其污故也。行于露中,则濡固然矣。行于礼,安有所为污邪?犯非礼,则污矣。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雀穿屋以角而雀实无角,而诬易见;鼠穿墉以牙而鼠有牙,其诬难知。讼者,言之于公。
羔羊……召南之国,化文王之政,在位皆节俭正直,德如羔羊也。
所谓文王之政者,非独躬行之教,则亦有庆赏刑威存焉。
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羔羊之革,素丝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朝夕往来,出公门入私门,出私门入公门而已,终无私交之行也。
羔羊之缝,素丝五总。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雷喻号令。“在南山之阳”,谓宣明君之号令。上“斯”为君子,下“斯”为此。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此诗未若《汝坟》之盛,故系之《召南》。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梅实于仲春之时,则宜嫁娶;今梅实摽落,已失婚姻之时也。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