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径直往外走，真的不是作假，刚刚还硬挺着不说话的福叔着急了。

“县太爷请留步，草民有话说。”

陈野闻言，果然停住了脚步，笑着转过头，看过来，“你有什么话要说？”

福叔咽了咽口水，这才开始讲述起来。

这次，他不再说如何愤恨，也不再说那几家如何狠毒。

他从头说起，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这一讲就讲了半夜。

从深夜讲到了黎明。

听了一夜的许小满等人，心情都非常的复杂，也有些沉重。

如果说之前还不能理解福叔和陶然的行为，那么现在已经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了。

任谁一家老小皆遭算计，死无葬身之地，都不会让对方好过的。

可，想要报仇也不仅仅是这一种办法。

更不应该牵连无辜。

只能说，造化弄人。

当日那些人种下了因，才有了今日的果。

究竟是谁欠谁的，一时也说不清楚了。

福叔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陶然并没有开口，他一直呆愣愣的跪在那里，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直到福叔说完了，陶然这才开了口，“既然大人已经知道了真相，还请大人还我陶家一个清白，不要让那些坏人逍遥法外。”

陈野看着陶然，“你现在也成了一个坏人。”

而且，陶然明明有机会不做坏人的。

他可以选择别的办法来报复这些人，结果绝对比现在要好的多。

陶然知道陈野这是什么意思，他戚然一笑，“我能活到今天，为的就是报仇，可不是为了过上什么好日子，更不是为了当好人。只要能报仇，对我来说就足够了，究竟用什么样的办法，又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两者相比，你怎又知道我不喜欢这一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