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的时候，赵柔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些起伏。

显然，就算再怎么心如死灰，还是有事情能够牵动情绪的。

被赵家夫妇两个卖了，却还被索要银子，给弟弟娶媳妇，这明显让赵柔很难接受。

或者说，是根本不能接受。

赵柔的想法大概就是，她不好过，那赵家三口也别想好过。

不能过，那就别过了。

他们三个死了，她也愿意给他们三个陪葬。

反正活着也是痛苦，那还不如一起死了。

钱江看着又一次安静下来的赵柔，“你这几天，去茶楼里见的人是谁？你杀这三个人，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是不是有人跟你合谋？”

赵柔面色冷淡，声音也变得清冷起来，“没有，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也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别人都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去茶楼做什么？”钱江依旧追问。

“去喝茶，听曲，看戏。”

赵柔说着，扯了扯嘴角，“这样潇洒享乐的事情，凭什么只有男人能做？我是个女子又怎么了？我照样要做！”

听到赵柔这一番话的许小满，动了动嘴。

她想说，喜欢那就去做啊！

本来这世上，也没有规定什么事儿是男人能做，女人不能做的。

皇帝都可以由女人来做，还有什么事情是女人不能做的？

赵柔说起来可怜，可明明是她自己限制住了自己，却还在怪别人。

许小满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想到现在是什么时候，她不能冲出去说这些话，就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还有一点就是，许小满觉得，她就是说了这些，赵柔也不一定会听，所以算了，还是不说了。

今天钱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赵柔也已经认罪了，剩下的事情其实就不用多说了。

所以，前面很快就散了。

许小满他们也转身回了后面，坐下也没一会儿，钱江就回来了。

“我一直让人注意着，并没有看到沈末末来，但是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沈末末若是想要知道堂上都说了什么，总能知道的。”钱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