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沉溺赌博,好吃懒做,没钱了就找哥哥要,要么干脆打欠条,弄得时不时有人到陆大仙家催债。
想到白天陆仁来要钱的事,陆大仙撵灭烟头,好心情烟消云散。
“废物玩意儿,不他妈好好找个媳妇,结婚生子,给陆家延续后代,就知道赌,早晚有一天,我得把你手指头剁了,看你还赌个毛!”
陆大仙恨恨骂着,打开保险柜,正要把钱放进去,目光瞥过成堆的现金,脸色瞬间大变。
所有现金都整整齐齐放着,但是其中一叠,边角歪了!
“有人动过保险柜!”
陆大仙仔细观察,果真发现少了一叠现金,而且还有一叠变薄了!
然而,黄金、名牌手表、房产证却没有少。
“陆仁!你现在都敢开我的保险柜了!”
陆大仙把新得的2000块钱放进保险柜,改了密码,跨上自行车,气鼓鼓冲向镇上的一家民房。
这间民房位于乡镇主街,灯光微亮,看上去普普通通,然而内里却是一间赌场。
镇上的好赌之人,每天午夜聚集在这,挥霍家产、田地,直到倾家荡产都不肯罢休。
“好啊!陆仁,你愿意赌是吧,我今天就端了你们的窝!你给我进监狱吃吃萝卜白菜,好好反省去吧!”
陆大仙掏出大哥大,拨通了镇派出所电话。
此时千禧年刚过,各地严抓赌博,责罚相当严格。
与此同时,举报赌博的人也很容易受到赌场的报复,普通人即使知道有赌博点也会避而远之,装作不知道。
陆大仙深知其中厉害,用的是不记名电话,打电话的时候特意捏着嗓子,发出类似于女性的声音。
打完电话后,陆大仙迅速躲进不远处茂密的杂草里,静静盯着赌场方向。
陆仁是参与赌博的人,相比于建立赌场的赌场主,责罚相对较轻。
“哼,关你几个月,给你点教训,看你出来后老实不老实!”
十几分钟后,四名民警飞驰而来,冲进民房,把正在赌博的赌徒们悉数抓住,全都押上了车。
夜色昏暗,人形模糊,陆大仙使劲睁大眼睛,一张人脸都没看清楚。
“哎~陆仁没吃过苦,不知道在里面扛不扛得住,万一出点什么情况,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