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愣愣看着恬不知耻的暗日，内心腹诽，却又不敢表露。

“我知晓尔等内心所想，命运如此，怪不得我，更何况前辈的出现，早已将伏冥宇宙的未来走向更改，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好生修行。”

暗日说教一番，眸光继续看向远方的恐怖战场。

他如今虽然跌境，可仍旧是掌灭生缘级别极尽存在，算是半步鸿蒙掌控者。

但要依靠自己，再次孕育鸿蒙气运，太过困难。

……

与此同时，天阁之中。

张陵坐于顾君幽前方，通过身前的光幕，看这种惊世骇俗的恐怖大战，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他的修为，踏入此方战场，只能算是炮灰级别。

顾君幽同样注视着这一幕。

万宇之地的战斗，是他引起的。

亿万无辜生灵的陨落，对他而言，没有丝毫感触。

这一切，只不过是他心血来潮，取乐的方式罢了。

“先生，难道众生进化，岁月更迭，真的需要鲜血铺路吗？”

张陵轻叹一声，略显复杂询问道。

“对于尔等而言，确实如此，没有杀戮，如何蜕变，成就至高？”

“对我而言，众生沉浮更迭，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

顾君幽平静幽冷的声音传来，令早已习惯顾君幽态度的张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的心境太差，道心与境界不匹配。”

顾君幽看了一眼张陵，摇了摇头，语气淡淡道。

大道无情，修行一道，本就是摒弃七情六欲而行。

当你活的越久，踏入层次越高，对于生命的态度越发淡漠。

张陵闻言，苦笑一声低下脑袋，看了一眼古树之上的孟逍遥等人，语气复杂道。

“那我恐怕无法踏入更高层次了，我的情欲，注定无法抛弃。”

顾君幽对于张陵所思所想，自然了如指掌。

若非碰见顾君幽，张陵早已于黑暗清洗中陨落。

他的命运是更改了，可他的道心，注定他无法踏入更高层次，成为天地之间，真正的至强者。

“人生在世，各有选择，这是你选择的道，走下去便是，无愧于心，生与死，并不重要。”

顾君幽一边饮酒，一边看着黑暗天地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