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日的酒菜都是大伙凑钱买的,便是心意,还请老伯代我们夫妻二人向大伙道一声谢,这便先告辞了。”
墨渊抱拳一礼,快步走向了后院。
掌柜的叹息了一声道:“当真是仁者仁心,云苍的君主也是如此心念民生,百姓这日子病人会好过不少,唉!”
他一边感叹,一边去收拾碗筷。
昨天上午,镇里下来了公文,说新帝下旨,要充盈国库,今年的赋税还要再加一成。
掌柜的因为要照顾老伴,就没有上山,文书今早已给村长送去了,这对他们来说,无疑又是雪上加霜。
刚刚看到一点希望,瞬间又被无边的黑暗所笼罩,唯盼韩沙池的水能多灌溉些农田,今秋的粮食多收一些。
掌柜的感慨之际,墨渊已掀帘进了门。
里边黑着灯,隐约可见盛以宁侧着身,蜷缩在床上,不知睡了没有。
墨渊脱下了外袍,在床边坐下,轻声问道:“宁儿,你睡了吗?”
盛以宁唔了一声,算是应了。
墨渊无奈一笑,低头问道:“是不是喝的太久,让你心中不快了?”
淡淡的酒味钻入鼻腔,对于好酒的盛以宁来说,并不反感,她只是没什么说话的兴趣,虽然不愿意执着,可有些事还是忍不住去想。
“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
“这几日确实辛苦宁儿了,回到京城便好了,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墨渊轻轻托起了盛以宁枕着手臂的后脑,放在了枕头上。
“枕的太久会酸麻的,好好躺着。”
随即解开了腰封,将盛以宁娇小柔软的身子揽在怀中。
嗅着墨渊身上那淡淡的草木清香,盛以宁翻涌的心情莫名的平静了不少。
“墨渊,你看到谢伯伯家画像的时候,心中可有感觉到什么?”
墨渊垂下眼,正好对上了盛以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她双手蜷在自己的胸口,扬着小脸,犹如一只被捏住后颈的小兔子,那神情分外的可爱。
心弦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拨动了一下,他强忍住将盛以宁压在身下的心思,嗓音暗哑的说道:“宁儿为什么这么问,对于那幅画,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