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赶紧用红布将画像罩好,将两人带到了外边。
“两位恩人忙了一天,定然也饿了,咱们边吃边聊。”
盛以宁也不再客气,直接坐到了凳子上,瞧着两人并没有嫌弃自己破破烂烂的家什,老谢的脸色顿时红润了不少,赶紧让谢大娃给两人盛饭。
米是从别人家借来的,混着小米和红豆煮了一锅饭,倒也别有一种风味,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有两盘青菜,一盘炒鸡蛋和一盘酱牛肉,自然也都是借钱买的。
瞧着小孙子站在一边眼巴巴的瞅着,盛以宁从盘子里夹了几片酱牛肉和鸡蛋,分别放到了墨渊和老谢的碗中,其余的全都递给了小孙子。
“这些都是你的,去一边吃吧。”
老谢起来阻拦,被盛以宁挡住了。
“我和我夫君想与老丈说说话,就听我的吧!”
老谢这才让儿子领着小孙子出去,盛以宁夹了一口野菜,吃惯了山珍海味,冷不丁的藏着山里的野味,却有一股别样的清香。
见盛以宁吃的津津有味,老谢这才放下了心。
他讲的故事和酒馆掌柜的基本大同小异,不同的是,他家先祖为那位神画了像,并嘱咐后人,要一直供奉,即便再苦再穷,也不能让神断了香火。
看样子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盛以宁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梦境,难道她就是那个要被百姓烧死的妖女?
老天爷把她传送到此处,莫非想让她赎罪?
盛以宁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不然为何多次梦到,最后一次,又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与墨渊相似的人。
怪不得她从来都没讨厌过墨渊,莫非这也是前世今生的移情作用?
可如果那个神就是她在离开寒沙池后见到的人影,就代表他没死,那墨渊岂不是成了替代品?
盛以宁偷偷的瞧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子,莫名有些心虚。
随后又觉得事情未知全貌,实在不需要如此武断,眼下已经有了这么多线索,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查清。
盛以宁又问了几句,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便将话题转到了生计之上,得知百姓劳作一年,扣除赋税还要到欠债,盛以宁不由看向了墨渊。
墨渊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廷的赋税从太祖建国以来,就一直都没有变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朝廷要抵御外敌,那必然少不了钱财支撑,就算有国库,也不能全部投入到军工之上,这些钱就只能从百姓的兜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