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老臣必把话带到,老臣这就去开药方。”
“清流,替本王送送太医。”
盛以宁已经坐了起来,定是自己醒的太晚,墨渊才去了外室,不过这样也好,若是一直没有起色,反到会引人怀疑。
脚步逐渐远去,墨渊那高大颀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他穿了一件海蓝色的长袍,内里是件白色的中衣,领口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外衣的颜色略显冷肃,却也完美的突出了墨渊的稳重与沉着,衣襟和袖口都有暗色麒麟祥云纹,配上一上缀着的羊脂玉,举手投足间,尽展皇家的金贵。
“睡得还好吗?”他笑问。
“还好,只是醒的有些晚了。”
盛以宁睡懒觉已经成了习惯,古人向来闻鸡起舞,无论在哪里?她都是最后一个醒的,不禁有些尴尬。
墨渊宽慰道:“宁儿既不需要上朝,又不用出去做买卖,醒那么早做什么,能睡也是一种福气。”
盛以宁只能厚着脸皮说道:“多谢理解,你的病准备有些起色了吗?”
墨渊一甩衣摆坐在了雕花的高背椅上,语气不疾不徐的说道:“太后多一份希望,便会多一份放松,待人证找回,本王亦可省一番手脚。”
盛以宁拢了一下头发,问:“太后难道还会有其他的势力不成,若真的如此,她何必还要留下你的漠北军?”
瞧着她如此简单的动作,墨渊竟然也觉得万分撩人。
“以前的太后,或许不会,但是现在,说不准。”
“如果张瑞文的巴结对象也是太后,那确实该防。”
“太后如何会见他这种在京中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张瑞文找的人是假货墨铎,想来此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已经急于培养自己的势力,想摆脱太后的控制了。”
盛以宁回想了一下墨铎对太后毕恭毕敬的样子,这也是人之常情。
做货郎的时候,他做梦都不敢想今日的事,一旦入了皇城,所有的欲望都会在瞬间膨胀,若云苍真的被一个货郎篡了位,那当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人果然都是会变的。”
墨渊赞同的说道:“民间有句俗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尝过权力的滋味,朝很难放下。”
盛以宁突然有些庆幸。
“还好你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