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笑呵呵的问道。
他犹如闲话家常,一双眼睛却锋锐无比,仿佛能洞穿盛以宁的心思。
此人敌友难辨,盛以宁自然不会与他全盘托底。
她叹息了一声道:“王爷多年前身中剧毒,又被阴气附体,且还有眼疾,我虽然治好了他的双腿,却没能让他彻底痊愈,这段时间一直奔劳,引发旧疴,当真是病来如山倒。”
国师摸着胡子说道:“这段时日,王爷确实辛劳不已,如今天下总算要定了,可又未必全定,想来是主持大局的人并不合适,这中间恐怕变数多多,云苍若想真正稳定,还需要一些时日。”
盛以宁转头问道:“莫非国师有为云苍卜算国运吗?”
国师呵呵一笑道:“老夫身为国师,算国运,实乃份内之事。”
盛以宁点了一下头。
“这也确实无可厚非,国师里面请吧?”
国师在背后问道:“兢王妃对未来的国运,就没有一丝好奇吗?”
盛以宁声音淡淡的说道:“一切自有定数,没什么可好奇的,我只想知道,国师可有玉印的信息?”
国师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兢王妃也不用心急,要不了几日,老夫那几个师兄弟就会来到京城,届时还请兢王妃将玉印拿出来,咱们可以共同钻研。”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云苍的风云还没有结束,只怕结果会与兢王妃所预想的,会很大的偏差,对百姓而言或许是福,对兢王妃,却未必。”
盛以宁皱了皱眉。
“国师可有算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兢王妃的玄门之术在老夫之上,稍加推算,不难知道结果。”
“多谢,我会寻个心静之时,好好推荐一下未来的方向,希望国师的师兄弟们,也能入国师一般大公无私,莫要生出将玉印据为己有的心思。国师也莫要怪我存疑,这段时间实在发生了很多的事,我的心境已经乱了。”
盛以宁本来觉得国师人不错,但是经过这一系列事后,盛以宁对任何事都存有几分怀疑。
“京城之事,老夫也有所耳闻,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乃人之常情。”
国师依旧是满面笑容。
“多谢。”盛以宁放慢了脚步,侧眸问道:“国师可听过寒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