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侍卫禀报,太后大怒。
侍卫吓的瑟瑟发抖,五体投地的说道:“七殿下手持皇家谕令,奴才实不敢拦,这才向太后禀告。”
随后又有一小太监来报,说墨云舒在一刻钟前,与墨铎见了一面。
太后脸色一沉。
“马上将墨铎给哀家叫过来,你们都先退下,墨云舒若回宫,立即将他拦下。”
片刻,墨铎快步走入了坤安宫。
“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冷着脸道:“你们都退下。”
墨铎心头顿时忐忑。
“不知母后唤儿臣来此有何事?”
“听说你见了墨云舒,不久之后他就出了宫,若是哀家没有猜错,他应该去见墨渊了,莫不是你与他串通好了,反过来想对付哀家了?”
看着太后阴沉如水的面色,墨云舒慌忙跪地。
“儿臣不敢,儿臣能有今日的一切全赖母后,如何感生出背离之心。”
“你能认清现实很好,哀家竟然能把你带入宫中,也可以随时让你去见阎罗,想活的长久一点,就听哀家的吩咐,莫要与哀家玩那些弯弯绕绕。”
太后从雕有凤刻的红木椅上走下,步履缓慢地站到了墨铎的身边。
“哀家当初入宫的时候,正好十五岁,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比普通人几辈子见过的都多,你那点心思在哀家的眼中,与小儿科无异,想在这宫中好好的活着,你能依靠的,只有哀家。”
太后这一番话说得软硬兼施,墨铎不由冷汗直冒。
他虽然出生的平民之家,却也听过皇家斗争的残酷,太后能将自己弄入宫中,手段可见一斑,自己如今羽翼未丰,确实不该生出其他的想法,免得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心思一动,他再次跪下,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以示对太后的恭敬。
“儿臣不敢。”
太后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那就与哀家讲讲,墨云舒究竟与你说了什么,以及他为什么要出宫?”
“墨云舒想求儿臣保住秦太师,儿臣已与他言明,一切事情全凭母后做主,墨云舒哭求不果,便离开了,儿臣并不知道去了何处,也未与他有过任何承诺,还请母后放心。”
太后哼了一声道:“宫中的人,果然都不是吃素的,这么秘密的事,墨云舒竟然知道了,看来若不让他们尝尝哀家的厉害,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
墨铎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了那块玉佩,心头不由一阵紧张,忙又说道:“墨云舒瞧儿臣的玉佩不错,跪的索要,儿臣被他哭的心软,便将玉佩赠予了他,事后才觉有些可疑,该不会他想用玉佩去做什么,就算母后不通传儿臣,儿臣也会过来。”
“哦?玉佩,何样的?”
太后眯了一下眼,目光明暗不定。
墨铎指了指腰左侧的空缺处。
“就是这只。”
太后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你可曾将写过的纸张全部扔掉?”
墨铎跪地说道:“是,儿臣已亲自将那些纸全都烧成灰烬,儿臣亦会尽快练好字体,母后不必担心。”
太后冷声说道:“就你那猫爬一般的字迹,哀家如何能不担心,与其在这里说这些废话,不如好好回去学习,退下吧。”
太后一甩袍袖,便朝内殿走去。
此时,墨云舒已经来到了兢王府。
半个时辰前,他就听闻了墨渊入宫的消息,想来与墨铎登基之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