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墨渊眯起了狭长的眼眸，冷声说道：“此战之后，便将你妹妹送回漠北吧，本王不想让她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更不想让王妃误会，也希望你等能明白，王妃于本王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若有人对王妃不敬，便是对本王不敬，本王绝不姑息。”

张瑞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属下不敢，属下于漠北并无亲戚，实在不放心将小妹自己留在他处，还请王爷开恩，让小妹留在王爷身边。”

墨渊的声音略微缓和。

“本王不会在京城久住，一切平息之后，本王会交出虎符，与王妃行走天下，再也不理朝事，本王亦会尽最大努力，让你们入主朝廷。”

张瑞文有些吃惊。

“王爷真的准备交出兵符？”

墨渊淡淡说道：“没错，你们若有其他想法，本王亦会尊重你们的选择，退下吧。”

张瑞文嘴皮子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是，属下告退。”

张瑞文走后，盛以宁忍不住说道：“明日就要攻城，当稳定军心，你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未免有些不妥吧。”

墨渊长眸微微眯起，内中多了几分浮沉，旋即淡淡一笑。

“无妨。”

盛以宁叹息了一声，可一想到他是为了自己，心里又有些甜。

“吃饭吧，忙碌了一天，你定然也饿了。”

她主动盛了一碗粥，递到了墨渊的手里。

“多谢。”

墨渊接过碗，优雅的喝了一口。

盛以宁忽然又想到了鬼集。

本想以身做饵，将贺子均引出，不想计划有变，突然演变至此，好在她还在城外，去鬼集比以往更方便一些。

除了这些，还有齐桓。

他和自己的师父实在是太像了，尤其与玉印一模一样的雕文，一直让盛以宁心中存疑。

突然死在他院子的人，消失的一干二净的血迹，以及突然出城的齐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所有问题都萦绕在盛以宁的心头，若非老太君突然身死，盛以宁必然会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