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丁立即冲入盛府,前院后院都找了一圈,已是人去楼空。
“爷,盛家已经没人了。”
墨云麒双眼通红的说道:“怎么可能没人,再去找。”
这些日子,他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有愤怒,有不甘,但却不敢再见盛以宁。
他已经认命了,也知道自己没戏了,多次目睹盛以宁和墨渊有说有笑,墨云麒已经彻底的死了心。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来了。
哪怕能见她一面也好,只要知道她平安无恙,他也可以安心了。
多年来的雄心壮志,都已在这几日消弭不见,墨云麒已经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昨晚他还在想,要不要最后见一次盛以宁,全当是与过去的自己告个别,也跟她正式的道个歉。
一切错都在他,是他不识珠玉,亦是他咎由自取,谁知收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残忍的消息。
看着满地的血污,墨云麒的心已经坠落到了谷底。
到底是谁,竟敢对盛家下此毒手?
他用力的攥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
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别人给他解答,德洛族,皇家,恐怕都有参与。
他确实想让墨渊死,但是盛以宁是无辜的,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他而起。
若非自己对盛以宁百般刁难,盛以宁便不会心死和离,如果她不离开瑞王府,就不会见到墨渊,所有事情的起源都在自己身上,只是,这一切他明白的太晚了,晚到他倾尽全力,也无法挽回,唯有用酒来麻醉自己。
就在他终于彻底的想开了,也想明白了,想和过去的自己告个别,盛家却发生了这种事。
地上的血迹并没有被大雨彻底的冲刷干净,清新的草木味道之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
墨云麒不敢想像,昨天究竟发生了何等凄惨的厮杀,也不清楚,为何盛府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所有人都死了吗?
不可能,他立即否定了。
盛以宁已经不是从前的眼泪精了,她那么有办法,怎么可能会死,她一定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这些白色的风灯,不过是她的障眼法。
“马上出去打探盛以宁的消息,你,去金满楼问问。”
墨云麒随手指了一个人,随后又说道:“不必,本王自己去。”
他翻身上马,不过是盏茶时间就来到了金满楼,却发现掌柜的和小二全都换了。
“李管家呢?”
墨云麒揪住了一个面生的小二,红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