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舒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看着他那与雨幕融为一体的身影,皇上眼中的慈爱逐渐消失。
即便他承认墨云舒的才能,却依然无法放下心思去相信他,那日的龌龊犹在眼前,每每想起,都反胃的很。
墨云舒也同样,出了御书房,脸上的激动之情瞬间就消失殆尽。
如果他能在一年前看到这副表情,必然还会心怀希望,更会不遗余力的为皇上出谋划策。
奈何他多次入宫解释,都热脸贴了冷屁股,想到皇上多次对他冷嘲热讽,甚至连母后都跟着受到冷落,不由讥讽的哼了一声。
他这个父皇最会演戏了,母后的生辰倒是表现的恩爱的很,外人哪里知道背后会是何样?
若非皇上还需倚重秦太师这个舅舅,他的处境恐怕会更难。
异地而处,如此危险的任务,他定然舍不得让墨云麒去,即便墨云麒现在如此不堪,皇上也未曾如对自己一般,对他施以严厉的责罚。
如此一想,墨云舒眼眸更冷。
兢王府。
转眼天色变黑,不知不觉,盛以宁竟然听了一个下午墨渊的光荣事迹。
见元宝掌了灯,张瑞芳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她慌忙躬身。
“是奴婢忘形了,竟与王妃说了这么多,打扰王妃休息了,奴婢实在该死,奴婢这就给王妃准备饭去。”
盛以宁笑着说道:“无妨,反正待着也无事,正好多了解了解。”
张瑞芳低着头说道:“奴婢先告退了,若是王妃想听,奴婢改日再说。”
张瑞芳走后,元宝犹豫了一下道:“奴婢瞧瑞芳姑娘说起王爷眉飞色舞的,怕不是……”
盛以宁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可以自信点,把怕和不两个字拿掉。”
“那……王妃就不会不高兴吗?”
元宝小心翼翼的问。
盛以宁单手撑着下颌,双腿微微蜷曲,半开半合的双眼,犹如一只慵懒的猫。
“正常人都会不高兴,不过我的情况有些特殊,虽然我也不太开心,但却不至于去为难张瑞芳,她这个人还算守理,如果她是个绿茶婊,那就另当别论了。”
元宝不解的问道:“什么是绿茶婊啊?”
盛以宁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就是极有心机,表里不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