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书在一旁看不下去,他打小就在宁珩身边,何曾见过这样的世子爷,心疼道:"爷,您就休息一会儿吧,这水坝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
这段时日宁珩废寝忘食,全身心的投入到水坝的建造工程上,有了他这个端王世子的头衔,再加上他''凶名''在外,以往在水利上总有利可图的贪官污吏都不得不收手,朝廷拨了多少银两到了地方就有多少银两。
之前有官员不自量力的想要贿赂宁珩,被宁珩一封折子上达天听,那名官员因此下了狱,就连家产也都被查抄入狱。
有了这事儿在前,朝堂上的官员感到风声鹤唳,纷纷夹起尾巴做人,为官数十载,谁能保证自个儿的尾巴是干净的?
因此,朝堂上围歼宁珩的官员越来越多,宁珩的行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再这样下去,他们的亵裤都要被扒没了。
刚登基的贤王,对此喜闻乐见,他巴不得宁珩多揪出一些贪官污吏,如此他也好名垂青史。
至于朝堂上的那些持反对的声音,他就当没听见。
"不必。"宁珩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上面,他只想尽早的攒够他的功德,唯有如此才能有一线生机。
荷华的魂魄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胡子拉碴的形象,眼里的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你别这样,你要好好休息,不然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诸如此类的话,荷华不知道在宁珩的耳旁念叨了多少遍,可宁珩听不见啊!
他依旧我行我素的在完成心目中的所必须完成的事儿。
"安安?安安?"宁珩守在床边,看着荷华的眼角突然浸了泪,他一下子慌了神,药已经喝下去了,烧也退了,可他的安安迟迟不见好转。
如今还流泪。
他伸手轻轻地抹去荷华眼角的泪水,低声低喃道:"安安,你醒来好不好?你不要吓我,你想想岳父,想想岳母,还有还有,我们的儿女,他们都在等你。"
"你再…你再想想我好不好?"这一刻的宁珩卑微到了极致,他知晓他在安安的心目中地位没有那么高,但他不介意,只要有他的一席之地就可以了,他就很满足了。
"安安,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不然……"宁珩垂着头,声音哽咽又痛苦,"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