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宁珩摸着身旁荷华的身子,浑身发烫,他不停地呼唤着,"安安,安安……"
荷华烧的迷迷糊糊的根本听不清,只有无意识的呢喃。
"来人,去请太医!"
宁珩赤着脚打开了房门,一早听到动静的青叶早就候在门口,急忙道:"奴婢这就去。"
好在太医也跟着他们一块儿来了桃林县,也住在这县衙中。
红果急匆匆进来,看到床上被烧的面红耳赤的荷华,心疼的不得了,顾不得尊卑有别,直接扑到床边,哽咽道:"世子妃这是怎么了?"
宁珩也想知道,入睡前一切都好好的,他们甚至还在闲谈,荷华也没有说她哪里不舒服。
太医来得很快,几乎是被青叶提溜着飞来的,脚都没有踩实地面过。身后的药童提着医药箱跑得飞快,好在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尾巴,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匀,就一头扎进了房间。
太医缓了缓还提在半空中的心,拿过荷华的手腕开始把脉,把了半天也没有把出什么问题,斟酌再三道:"世子妃好似是发烧了。"
"废话!本世子还能不知!"要不是看在现在就这么一个太医的份上,宁珩早将他踹飞了,发没发烧,他还能看不出来?
"本世子就问你,可否能治?为何发烧?"
太医脖子一缩,屏气凝神,细细探查荷华的脉搏,依旧什么也没有探出来,又感受到世子的焦急和室内所有人的疯狂目光。
好在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毕竟从宫中出来的,没有几把刷子是不行的,于是开口道:"热证之极,卒未可解者,汲新井水浸青布互熨之为妙……"
"简而言之就是湿敷降温法……"太医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宁珩强忍着心中怒意与着急,平生向来冷静自持的郎君,头一次的狼狈展现在众人眼前,"还不快去开药,准备!"
众人如梦初醒般开始忙碌,抓药的抓药,煎药的煎药。
客院的动静瞒不过主院的元诺夫妻俩,元诺急匆匆的赶过来,抓住红果问:"这是怎么了?"
红果红着一双眼,"世子妃不知为何突然高烧不退。"
元诺登时就放开抓住红果的手臂,往房间里去,入眼便是披散着头发赤红着一双眼的世子,半跪在床边紧紧抓着荷华的手,抵在额头处,似乎是在祈祷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她,默了默,转身出去了,她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在外头帮着指挥,看缺什么药,府里都有备着药,也不知道那些药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