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着如何用词,将对主子的伤害降到最低时。
他这个傻了的主子似是回神一般,还颇有喜意,估摸着不能喜怒于色,又将那股喜意强行压了下去,努力装着稳重道:"哦?外界的人如何夸,如何议论我?"
他甚至想着,若是说的内容足够哄他开心,他也就不跟那个只生了女儿的泼妇计较,容她在他的嫡妻之位上再多待一段时间。
没错,他一直想着等他飞黄腾达,大权在握的时候就休掉这个没有多少助力的糟糠妻,就连他的母妃也是这般的想法,如今的这个妻子不过是个过渡罢了。
小厮心一横,哆嗦道:"回公子的话,外界隐隐有流言传公子您在生母卧榻之时,发妻生产之时只顾自己花天酒地,此乃不孝生母,不敬发妻,不爱子女之举,不配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为人臣!"
这话不可谓不重,这才多久,公子回来也不过是睡了一两个时辰而已,外面的流言就已发酵到这个地步。
要说后面没有人推波助澜,他一个下人都不信。
小心抬眸觑了一眼宁谦,之间宁谦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喜意,接着又是铺天盖地的惊慌,各种情绪交杂在一处,算是让人开了眼。
从不知一个人的脸上可以同时有这么多的神情。
"你、说、什、么!"宁谦当然不信小厮说的话,他直接认为是小厮没有将话说清楚,亦或者是他昨日喝花酒耳朵还没有回归听差了。
小厮又匍伏在地上,将刚刚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你——骗——我?"宁谦的眉眼一下子沉了下来,整个人瞬间变得阴暗无比,似是一头随时都要发怒的豹子,脸上青筋爆满,随时都要跳起来撕咬。
小厮瑟瑟发抖的伏在地上,他即便没有看清宁谦的脸色,也能从空气中这化为实质的寒意分辨一二,咽了咽口水哆嗦道:"小的,小的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欺瞒公子,若小的有半点虚言,就让小的不得好死!"
"啊!"宁谦一个没忍住直接朝小厮连踹好几脚,抄起手旁的软枕打了过去,最后不解气,抄起房中的花瓶对着小厮的后脑,狠狠的砸了下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