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阴沉着脸抱起浑身是血的我,姐姐好不容易理他,还愿意让他来接她,结果自己还迟到了。都怪他,要不然姐姐也不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此刻的我要是知道真相一定会嗤笑一声,要不黑瞎子在国外,哥哥要去接受洗礼,实在是别无选择,也不会找你。
李浩赶紧跟上了于安的脚步。
七小时后,地下场 罗德曼尔医院
“啧啧啧,张小姐身上的伤每次都很令我意外啊!瞧瞧她的右腿,就差没打折了。
还有肚子上恐怖的刀痕和之前如出一辙完美的缝合,真是让我一如既往的赞叹。
张小姐能活到现在,还没有寻死的念头,可真是令人佩服。
这种程度的痛苦居然也没能把她活活痛死。”加尔德斯多夫用着不太流利的中文感叹着张小姐身上的伤痕。
于安阴沉的看着加尔德斯多夫说:“我不想听你讲废话,赶紧给我姐姐治疗,不然我要你好看。”
加尔德斯多夫不在意的说:“安先生,您就算要我好看也没用,以张小姐这种程度的伤,除了我们地下医院敢收以外,您出去看看还有别的医院敢收吗?”
李浩无语的看着他们两个争论,反正每次陈爷受伤,加尔德斯多夫不管在干什么,一定会赶过来冷嘲热讽一番然后才开始看病。
用加尔德斯多夫的话说,张小姐如果真的能死,她一定会感谢我的,反正张小姐暂时死不了,为什么不让我多冷嘲热讽一会儿。
李浩认为这纯属无稽之谈,加尔德斯多夫就是想报复之前陈爷套他麻袋的事儿。
这外国人就是这么小气,不就是套了他一次麻袋吗?实在不行让他套回来,反正陈爷只负责打人,是他套的麻袋。
“加尔德斯多夫先生,如果您再不动手抢救的话,我不介意再套一次麻袋。毕竟地下医院除了你,还有别人。”李浩在于安发怒之前,一把拎起加尔德斯多夫冷冷的说。
这狗东西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每次都在陈爷受伤之后,一定要冷嘲热讽一番才肯动手救人。
要不是陈爷拦着,他能一天套加尔德斯多夫八百多回麻袋。
加尔德斯多夫一看这两个人都发怒了,才慢悠悠的戴上手套,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好像压根儿就在乎台上人的死活。
“行了,你们出去了,我要带张小姐去做手术了。”加尔德斯多夫傲慢的说的。
于安露出一副难看的脸色,直直逼问道:“我们不能看吗?还是说你想趁机弄死我姐姐。”
李浩眼疾手快的直接把于安给打晕过去,然后拖着他说:“加尔德斯多夫先生您请,我这就带着括噪的他离开。”
加尔德斯多夫确定他们走了以后,才推着我进了手术室。然后说:“行了,别装了,早就知道你醒了。”
我笑盈盈地睁开眼睛说:“不给我打一管麻药吗?我现在可是浑身上下都疼。就差没死了。”
加尔多多福翻了个白眼儿,找来他的医疗箱,拿出了两剂麻药说:“你身上的伤太重了,虽然是个处理过得。
但我还是需要用仪器给你检查别的地方,为了避免你难受,我会比上次多给你打一支麻药。”
我嘴角僵了僵,躺在手术台上生无可恋的说:“下次要打针的话能不能别告诉我,直接打行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打针了。”
加尔德斯多夫用他那流利的德文说:“我就喜欢看你一脸痛苦的样子,恨不得每次搞死自己,却依然死不掉的样子真的很令人厌烦。”
我翻了个白眼儿,同样用德文说道:“你以为我乐意,我要是真能死,我都自杀死了八百回了。”
加尔德斯多夫一脸同情的说:“我虽然也想要永生,但是看见你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我是一个很喜欢正常死亡的人。”然后调好麻醉剂量,在我的腿上和手上打了一针。
我在针头插进去的那一瞬间,脸色变了变,扭曲着脸说:“老子跟你讲了800回了,老子那不是永生,是不死。总有一天老子能走到寻死的办法。到时候当着你的面死。”
加尔德斯多夫不在意的放下针头说:“啧啧啧,每次只要一打针,你的脸就和调色盘一样精彩,你这是和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我瞪大眼睛刚想说什么,就见加尔德斯多夫一脸坏笑的说:“3,2,1,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