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心默默喝茶。
过了好久,人都退下了,夙心也打算走,显然永瑞帝似乎觉得她“心思单纯”,故而又将她留了下来。
“心儿是不是觉得朕罚得重了?”永瑞帝好奇的看着她。
“不重。”夙心琢磨了一下,还是说了心中所想。
“你大皇兄可不是这么想。”永瑞帝又道。
“父皇并非昏庸之人,既然这么罚,定然是素日里诸位皇兄皇弟们做了不少错事儿,趁着如今一些大臣们不在,少了些议论纷纷的争执,行些教导之举,也挺好的。”夙心认真的说道,说完了,又补了一句:“儿臣不愿欺瞒父皇,读了这么些年书,儿臣活得还是挺通透的,并非单纯愚笨之人,这些都能看得懂。”
她如今的天真,只是父皇以为。
这人设,她可不想立。
趁着现在父皇看她还算顺眼,该说的说了,往后麻烦才能少些。
永瑞帝惊讶的看着她,随后略有沉思:“朕没想到,朕这么些个孩子,还是心儿最了解朕啊!”
“你落水之事,朕让人查了,那射箭之人愣是查不出来,越是查不出来的东西越有问题,故而朕处罚老七的时候,也让人探查最近几个皇儿动向,你这个大皇兄刚来猎场时,便已经带了些猎物过来,然而如今那些猎物却不知去向,朕将其贴身之人严惩一番,这才知道其中便有一头白色鹿。”
“他欲图做什么朕不知,但行为诡异不知是安得什么心,身为朕的儿子,竟整日想着这些狡诈阴损之事,朕怎能饶他!”永瑞帝越说越生气。
“啪”的一下,酒杯里的酒水都溅了出去。
那箭不能凭空出现,而这些个儿子,找不出是哪个动的手,既然如此,谁在背后做的无聊之事最多,那便是谁的错。
“朕也不愿如此惩治自己的儿子,只是你这大皇兄,近日来行事越发不堪,让朕好生失望。”永瑞帝又道。
夙心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