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父瘫倒在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颜母也焦急追过来,看到颜父一脸灰白之色,那手也有些颤抖的过去将人扶起来。
“早知道生出这么个孽障来,当初就该将她掐死!”颜父浑身都在抖,“怎么对得起祖宗啊……”
“都是、都是我不好,不该心软……”颜母眼泪也成串的落下来。
两天前的晚上,女儿在院子里跪了许久,哭得眼睛都肿了,只说是后悔了,不该忤逆父母的意思,那是她在手心捧了十几年的肉啊,看她那么憔悴,又念老爷子的病也好了许多,便将人留着了。
半夜的时候,她还和女儿推心置腹的说了好些话。
第二天一早,女儿又回了顾家,她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多想,只觉得女儿大了,如今木已成舟,她惦念顾家也能理解。
然而就在刚才,她瞧见女儿兴冲冲的出门,便在后头喊了几声,谁知道女儿竟然头也不回就走了!
她当时有些奇怪,正巧瞧见顾明依那孩子,顾明依却说轻轻是要去大户人家给别人治病!
女儿去治病她能理解,但大户人家……
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天下大夫这么多,她女儿只跟着老爷子治疗过一些小病小痛,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被大户人家请去?
那顾明依又说她女儿这两日一直钻研医书,很有自信!这话一出,她就懵了。
颜家祖上是出过名医的。
祖上也曾辉煌过,一老祖宗痴心医术,整日钻研些疑难杂症,颇有本事,可那老祖宗性子骄傲,做事极端,多用些猛药,是一边治病一边害人,被他救活的人,多也没好下场,甚至……有人当场就没了命!
出了伤人性命的事故,自那以后也家道中落,这都过了好几代了。
那位老祖留下一本手札,上头写着好些心得。
她公公行医一辈子,都不敢按照那书上所写给别人治病,无比谨慎,也曾告诫过轻轻这丫头,说她天资好,若她将来能行医,那也要过个三五十载之后,才可仔细钻研,若要用它,必须用其精华去其糟粕。
那本医书,一直收在老爷子房里,谁也不能碰。
当时她隐隐有些直觉,便飞快的回家瞧了瞧,谁知道家中其他医书都在,唯独少了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