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保护我……”

沈寒清努力扬起嘴角对他笑了笑，眼中却闪着泪光。

“衣衣也跟我一起过来了，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腿。以后我替你上战场，你就留在后方，好好养伤。”

“不行！你才十五岁，战场上刀光剑影、绝非儿戏，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沈瑞泽一激动就咳个不停，嘴角甚至溢出了血丝，但还是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她。

“哥哥，你别激动！你千万别激动！”

沈寒清慌了神，大声呼喊着云染衣的名字，让她进来救自己的哥哥。姜绾歌听到沈瑞泽出了事，也匆匆忙忙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云染衣一针扎了下去，就让男人平静了下来。可他的手还是死死抓着妹妹的手腕，难掩焦急。

“大哥，再怎么样，我今天也不可能直接上战场，所以乖乖配合治病好吗？”

听到这话，沈瑞泽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浑身气血也不再翻涌得厉害。云染衣的诊治总算容易些，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沈瑞泽的双腿伤得很厉害，军中条件有限，只得到了简单的医治，情况已经变得比较棘手。即便是她，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衣衣，情况怎么样？”

云染衣先用药让他睡过去好好休息，就皱着眉和沈寒清说明了情况。

“不算太好，我虽然能够让将军重新站起来，如常人一般生活，却免不了留下后遗症，将军以后就只能待在后方，没法再继续上战场了。”

“我知道了，暂时先别告诉他这件事，等他身体好些，我亲自跟他说。”

“好。”

姜绾歌犹豫了好一会，终于鼓足勇气开口：“清清，我想留下来照顾将军。”

“好，但你也要注意身体。”

她能够主动，沈寒清既欣慰，又有些羞愧。边疆苦寒，大哥腿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能有个可心人在身边陪着，也挺好的。

能有个寄托，或许知道自己不能再上战场之后，他也能更容易接受些。但这对姜绾歌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她也弄不清……

“我知道。”

沈寒清一出门，就看到了满脸担心的易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