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月内，许寒清正在熟睡，恢复自己有些使用过度的神识。

隔壁房间中，九渊和玉衡正悠哉的喝着茶。

“还还挺纵容徒弟的。”

九渊将嘴里的茶咽下，又倒了一盏，这才轻笑一声。

“说的好像换做是你，你就不这样做了一样。再说清儿说的也没错，雏鸟总要学会自己飞才会长大。不能将希望放在她的身上，又不让她展翅高飞吧。”

玉衡闻言苦笑着点头道。

“是啊……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认我这个舅舅。”

九渊放下茶盏看向玉衡：“查清楚了？”

“查清了，找到了丫头说的四爷爷，经过他的确认，清丫头的祖母就是澹台佛衣。只是她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失去了记忆，临死的时候恢复的记忆，清丫头的四爷爷才知道这件事。”

九渊眉梢上扬，倒是有些好奇小徒弟的四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小徒弟的祖母会将自己的事情告知对方？但九渊也没打算问，这种事情人家想说就听着，不想说还是算了吧。

但在玉衡看来，这明显是没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当初救回澹台佛衣的人就是那个四长老。他对澹台佛衣一见钟情。然而，命运弄人，他刚救回她不久，便被家族派遣外出执行任务。等他再次归来的时候，却发现澹台佛衣已经与小丫头的祖父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在纠结很久后，他默默的将内心深处的那些好感深深埋藏。但事实上，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小丫头的祖父早已经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为的就只是得到澹台佛衣的身家。借用这些来壮大许家。”

“而后那个可恶的男人伙同之前那个女人，在澹台佛衣生孩子的时候暗中作梗，导致澹台佛衣难产而亡。紧接着那个女人趁机上位，原本应该成为家中嫡长子的孩子，也因此变成了不受宠的嫡次子。更可悲的事，直到这个孩子魂灯熄灭，他或许都不曾知晓自己亲生母亲早已离世。”

说实话，玉衡真的很不适合叙述事情的经过。但九渊还是听明白了。

“所以，那些人哪怕已经成了凡人，你们还是调动人手，将其彻底斩杀了？”

玉衡轻笑一声，只是声音中有些苦涩。

“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