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忌急得直转圈子。
嘴里喃喃低语:“小师父,你可坑苦我了!”
安安实在不忍,偷偷跟赵瞻说自己想把真相告诉爹娘和外公。
尤其是她想告诉自己的娘。
她害怕娘会撑不住。
赵瞻想了想,道:“安安,不如把真相告诉你外公和爹爹吧!
男人的情绪比较内敛,就是实在装不出十足的伤心也有情可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只是婉娘婶子——”
他也心疼婉娘婶子。
可亲人的悲痛恰是关键环节。
赵瞻咬了咬牙。
“事后我给婉娘婶子磕头赔罪!”
安安也明白赵瞻说的在理。
只好委屈娘亲了。
就这样,到了晚上,薛无忌按照赵瞻的吩咐又把国公爷请了过来。
镇国公经此打击,人一下子仿佛老了很多。
不过大半天时间,他头上的白头发更多了。
“国公爷,杨大人,我先给你们赔个不是。”
薛无忌先给两人跪下了。
镇国公木然道:“老怪,冤有头债有主,我安安又不是你害的,你不必如此!”
薛无忌拍着大腿道:“太子,郡主,你们就别折磨我老家伙了!”
安安撤去障眼法。
她和赵瞻双双下跪。
镇国公和杨致远看都没看赵瞻一眼,两个人扑过去争着抱住了安安。
“大宝,外公的宝贝,你没事。
外公就知道——”
镇国公又哭又笑,涕泪交流。
杨致远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人哭完了,忽又沉下脸来。
“你这孩子,不提前说一声,你是要我们的命啊!”
“我去告诉你娘,还有你哥哥们——”
“爹——”
安安拉住了杨致远。
“爹,孩儿对不起你们。
现在还不能告诉娘和哥哥们。”
镇国公和杨致远都是一脸不解地望着安安。
赵瞻接口道:“镇国公,杨大人,安安都是为了我!
我,我给你们赔罪了!”
两人这才想起来太子殿下还跪着呢。
杨致远赶紧跪在他对面。
“太子殿下请起!
您,您可不能随便下跪呀!”
“镇国公,杨叔叔,你们就让我跪吧!
你们无辜受此锥心之痛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