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收拾棋盘,一边叮嘱安安:“乖宝,廉王的事咱们先搁在一边。

明天你去公主府赴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明日虽说只是公主府的家宴,但是宴请的宾客都是二品以上的官员家眷。

这些太太小姐们有时候比朝堂那些大员还难对付。

况且——”

国公爷顿了顿方道:“明日宴请的还有这些官员的公子,

说白了,这样的宴席实际上就是京中官眷为各家子女挑选意中人的饭局。”

哦!

安安心中啧啧。

就是大型的相亲会呗!

啧啧啧,还是这些官太太们会玩儿。

见小丫头有些心不在焉。

国公爷有些心急,道:“乖宝,你听见外公的话了吗?”

安安点点头:“外公,我听着呢!”

国公爷这才继续道:“虽然明日你哥哥们也在受邀之列,但是男宾女宾是分开的。

你们兄妹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我还真担心你们应付不来。”

安安眨巴着一双大眼,笑道:“外公,您担心什么,公主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您还怕我们兄妹会被吃了呀?”

她这话虽是玩笑,但听在国公爷耳朵里却觉得是个十分贴切的比喻。

国公爷叹了一口气,道:“傻丫头,你哪里知道。

这内宅的腌臜事跟前朝比可多着呢。

女人们耍起心眼子来可不比男人差。”

“你大哥过了年就十八了,早到了成亲的年纪。

明日的宴席,你大哥在那些夫人们的眼里必定是块香饽饽。

唉,早知如此,真该让你母亲也跟着来京城。

有她在照应着,多少会好些。”

经外公这么一说,安安眼前立刻有了画面感。

哥哥简直就是块唐僧肉,是个女施主都想将他据为己有。

想想也是,哥哥不仅是新科状元,且相貌英俊,又出身杨家,背靠国公府。

这样的品貌家世如今放在整个京城贵公子中都是拔尖儿的。

说哥哥是京中贵女眼中的一块香饽饽那绝对是实至名归了。

安安见外公仍是愁眉紧锁,宽慰道:“外公,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