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抱着儿子哭了一会儿,又哭着要去撕打杨学文。

幸亏旁边的侍卫眼疾手快,及时拦住了她。

杨学文仍是冷冷的:“你也听见了是脑浆,你觉得我有那么大力气把他脑浆子都打出来吗?”

他一语说中要害。

不仅堂上的诸位大人,就是目不识丁的吃瓜群众也一下子明白了。

凶手另有其人!

张涛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难道凶手真的另有其人?

可为什么呢?

就为了让他与杨家结仇?

他又想起了晚上潜入他房中的那个人。

那人的武功应该很高,难道,打死文儿的是他?

在巨大的冲击和悲痛之下,张涛的思绪有些混乱。

廉王略沉思了一下,问那仵作:“以你们看,什么样的人能把人的脑浆打出来?”

仵作道:“王爷,头骨是人体最坚硬的地方,若要把人的脑浆都打出来,一般人肯定做不到。”

“卑职们揣测,凶手应该是个有功夫的人,而且内力很好。”

“何以见得!”

“王爷、诸位大人,请看——”

那仵作走回到张耀文尸体旁边。

指着张耀文的头部道:“他太阳穴的位置凹进去一块,但是从外面看损伤不大。”

“头骨从外面看没碎,但脑浆已经从鼻子里流出来了,足见凶手内力。”

“这么说,凶手就不可能是新科状元了。”

宋景恒道。

那仵作认得他,恭恭敬敬回道:“回驸马,以卑职们看,新科状元这样的读书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道。”

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杨学文不是凶手,

张家除了张涛都不知道他被威胁要害死杨学文的事,一家人听了这话虽然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铁证如山,他们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结论。

卫氏此时已经哭得晕死过去。

张家的人又都手忙脚乱给她掐人中,灌水。

张涛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愣愣地出神。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