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经商多年,为人非常敏锐。
最近家里出了几次意外,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父亲说这些意外应该都是人为。
目的应该是要对梁家人杀人灭口,至少也是警告。
这些账目我也看了,江南织造局单绸缎一项每年虚报总额足有二十万两。”
“这些银子一部分进了贪官手里,剩下的他们还会再买生丝盈利。”
“这些人加起来每年获利也有三十万两不止了”
“家父的账册也就是这几年梁家开始给织造局供应生丝和绸缎开始的,短短几年,涉及的银子就有一百多万两。
梁家还只是江南其中一家皇商,加上其他供应瓷器,木器等的皇商。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安安想了想,问道:“皇室采买应该是有个专门的机构负责吧?”
梁谨道:“宫里负责采买的是内藏库。”
几人正说到这里,门外的下人来报李福公公到了。
“李爷爷,您怎么来了?”
安安赶紧起身相迎。
李福给安安见了礼,道:“是殿下不放心,让老奴今日过来跟着县主。”
杨致远给他安了座,李福十分推辞不过,这才坐下了。
“李爷爷,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想找个熟悉宫里的人问问呢!”
“内藏库啊——”
李福仰头想了想,道:“要说这内藏库,算得是皇家的私人库房。
早先都是宫里的太监总管负责,现在是常贵在管。
他是丽华宫的掌印太监,也是丞相的表侄。”
一听他的身份,众人面上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李爷,丞相位高权重,为什么他家的亲戚会入宫呢?”
孟丽君问道。
李福叹了口气,道:“张相本出身寒门,有这些亲戚不意外。
不过,就是入宫为奴,有张相找个靠山在,常贵也跟寻常奴才不同。”
见安安半天没说话,李福问她:“小县主,怎么这会儿想起来问这个?”
安安抿嘴一笑:“现在还没有十分把握,等我确定了再告诉您。”
李福是个心里有分寸的人,道:“那老奴就等着县主的好消息了。”
杨致远提醒安安道:“闺女,这边的事先放一放,咱们该去刑部大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