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伊勒原谅了他,答应留他一条性命,只是将其贬为庶民。

“父汗,孩儿临行前敬您最后一杯酒!”

哥舒阿尔流着泪,端着酒杯。

哥舒伊勒没有怀疑,因为酒是自己身边的巫师阿史德准备的,他信得过阿史德。

然而,酒里有毒,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座地牢里了。

哥舒伊勒靠着头顶的一扇小窗投进的日光计算着自己被关进来的天数,他心中暗自祈祷。

希望哥舒雅没有遭到毒手,希望她能及时告诉哥舒吉布去凉州求救。

牢门被粗暴地推开了,进来的是哥舒阿尔。

“死老头,想好了吗?”

哥舒阿尔不耐烦地问。

哥舒伊勒不说话。

“哼,你还是乖乖交出指环,那样,或许我还可以发发善心,留你做个汗父,让你多活几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哥舒伊勒嘲笑的声音,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指环我是不会交到你这种弑父的禽兽手里的。”

哥舒阿尔哈哈一笑,道:“我禽兽不如?难道你就是正人君子吗?你的手上就没有沾上无辜的鲜血吗?

我的母亲,她可以为了你去死。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她唯一的儿子的?

你从来都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你甚至认为我是母亲被俘期间跟别人生的野种。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把汗位传给我,你心里只有那个哥舒吉布。”

哥舒阿尔歇斯底里控诉着,仿佛还不解恨,抽出腰中的鞭子抽打着哥舒伊勒。

“你不是最钟爱哥舒吉布吗?我告诉你,他死了,被我的人杀死了,哈哈哈哈!”

哥舒伊勒忍受着身体和情感上双重的痛苦,冷笑道:“别虚张声势了,如果哥舒吉布真的死了,你就不会这么歇斯底里了。”

哥舒阿尔被哥舒伊勒说中实情,气得又狠狠抽了他几鞭,高声喊道:“把公主带进来。”

有人将哥舒雅带了进来。

“父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