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望了望天,慢条斯理道:“你知道刚才那人给我看的是什么吗?”
他低下头,把声音放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道:“是无相门的令牌。”
副手又挠了挠头,皱眉道:“无相门?干什么的?没听过,很厉害吗?”
马良斜了他一眼,不屑道:“刚才你还说这是天子脚下,你也知道是天子脚下耳目众多,无相门都不知道。
搞不好啊,哪天你小命没了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那副手浑身一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殷勤道:“头儿,您给说说,说说!”
马良出神良久方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无相门是一个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也就这几年突然崛起的。
不过据说跟上面——”,说着他指了指头顶的天,接着道:“跟上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犯不着为了一个商户,得罪官家。”
副手听到这里方明白了。
两人正说得兴起,转头忽见孟宅似有火光。
一个小兵飞跑过来,脸色慌张,道:“头儿,不好了,孟宅像是起火了。”
马良看看这条街家宅铺面相连,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叫一声:“不好,快去救火!”
一面又吩咐一个小兵快去找街道司下面的水龙队来帮忙。
马良一行人刚跑到孟宅门口,就见刚才那四个人从门内走了出来。
见他们来了,刚才出示牌子那男人幽幽道:“大人,还是赶紧救火吧,不然这一条街要是烧起来,街道司可吃罪不起!”
马良咬了咬牙,没有答话,径直带人冲进了院子。
刚进门,他们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愣是不敢再往前一步。
院子里的场景十分可怖。
一个浑身烧得火球似的男人在地上翻滚,他的惨叫已经渐渐听不清了,最后连翻滚都慢慢停止了。
孟家的儿子孟奇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许是受惊过度,早已经晕死过去。
孟庆和的妻子陶氏倒是没有晕,但她的样子看起来已经疯了。
陶氏被反绑在一根柱子上,人倚着柱子,后脑勺一下下磕碰在柱子上,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