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瞻道:“太后,孙儿是想给杨家求个恩典。”

太后道:“那你也得先起来,说给祖母听听,想要个什么恩典。”

赵瞻没起身,磕了一个头,道:“孙儿知道太后对杨家的身份,尤其是对小安安的身份还有很多怀疑,但孙儿答应过安安,她的事只要她不想说,孙儿就不问。

孙儿求太后也同样给杨家这份信任,他们要是不想说,太后就不要强求。”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瞻儿,祖母也是担心你,以你这样的身份,你可知自己身边可能暗藏多少危险?”

赵瞻道:“孙儿知道,一直以来孙儿全赖祖母和父亲庇护,以后孙儿也该学着自己承担了。”

按说,自家的孙子懂事了,太后应该欣慰,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沉默了半天,太后才道:“唉,哀家老了,瞻儿不需要哀家了!”

赵瞻膝行几步,趴在太后的膝盖上,语气里带了三分孩子气。

“太后,您才不老呢,只不过,孙儿早晚得学会自己处理自己的事。”

旁边的苏嬷嬷也赶忙解劝道:“是啊太后,小主子这是孝顺您,您应该高兴啊!”

太后拍了拍孙子的脸,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道:“好,就听瞻儿的,他们不想说的,哀家不问。”

祖孙俩又说了些宫中的事,赵瞻看看太后有些倦色,便告辞出去了。

看着孙子走出去的背影,太后喃喃道:“苏眉,你说哀家是不是太过操心了,现在连瞻儿也有些嫌哀家多事了。”

苏嬷嬷笑道:“太后,您昨天才说小主子有老主子的风范呢,这会儿怎么又胡思乱想呢。

小主子要没这个主见那也就不像老主子了不是?”

一席话说得武太后心中豁然开朗。

瞻儿注定要当大魏将来的主人,自然从小就不会受制于人,哪怕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祖母。

她该欣慰的。

因为是微服出门,太后一行人平日里也就是在大宅里。

太后住的屋子里放了冰盆,冰箱,所以也不觉得热。

平日里跟管嫂子逐月等人说说话,或者绣绣花,跟在宫里也无甚差别。

甚至,太后觉得这里比宫中的生活还更自在些,吃得也可口。

有一天吃完饭,太后突然问管嫂子:“你这里厨房出来的菜哀家总觉得比宫里的还鲜美,难不成你有什么秘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