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一天,大家突然发现小安安长出了几颗小小的糯米牙。
小丫头认准了赵瞻,天天抱着他的手磨牙。
小嘴儿吧嗒吧嗒啃他的手,哈喇子流得他满手都是。
赵瞻却浑不在意,李福在旁边看了直啧舌。
这小爷从小就有些洁癖,到了这丫头这儿也百无禁忌了。
长了牙,安安偶尔也能吃些松软的东西了。
这一天,大家围在一起说话吃果子。
安安手里捏着个东西就往赵瞻嘴里送,赵瞻看也没看张嘴接了就吃了。
东西入口有点儿甜腥味儿,他也没多想。
结果,当天晚上赵瞻就发作起来,四肢百骸都像被火烧,汗水淌得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吓得李福喊着追风逐月去找薛无忌。
“主子,主子,您的汗……”
李福吓得腿软,主子流的汗不对劲。
赵瞻抹了一把汗,汗水居然是灰色的。
但他除了觉得浑身火烧一样并没有别的感觉,所以倒也不慌张。
好在薛无忌就在城里,追风脚不沾地把他扛了回来。
“快,把官奴放木桶里,放上洗澡水。”
薛无忌一进门就吩咐道。
赵瞻身上的汗水颜色越来越深,到最后竟然把洗澡水都染黑了。
一直换了四次水,木桶里洗澡水的颜色才正常。
赵瞻体内的烧灼感也终于消退了。
李福伺候他擦干身子,换了干净衣服让薛无忌给他把脉。
薛无忌拧着眉毛摸了半天脉,最后眉眼舒展,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官奴,我看你体内的寒毒要解了!”
“什么?”
赵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紧抓住薛无忌的胳膊。
李福喜极而泣:“薛老怪,不,薛神医,你说的是真的吗?”
管嫂子一听这话就哭了,虔诚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追风和逐月也都哭了。
主子因为这个毒受了多少苦,他们最清楚了。
每次毒发都是蚀骨的疼痛,主子才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忍着不喊疼连他们这些习武的成年人都佩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