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等着,等我长大点儿非得报仇不可!

杨家屋里屋外正是热闹的时候,老二学礼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

边跑边喊:“爹,爹,柳承祖带着好多官差朝咱家来了。”

杨致远心里一紧,该来的躲不掉。

婉娘把闺女交给赵瞻也赶紧跑了出去。

“金捕头,就是这家。”

柳承祖拄着个拐杖,带着县衙的捕头金大牙和七八个捕快到了杨家门口。

看见杨致远出来,柳承祖指着杨致远扯着嗓子喊:“就是他,杨致远,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金捕头使了个眼色,两个捕快上来就要拿人。

刚才还在杨家凑热闹的柳树村人谁也没敢动,毕竟是官府拿人,他们可不想惹麻烦。

“官爷,官爷”,柳大勇走上来拉着一个当差的问道:“是不是搞错了?”

其中一个官差推了柳大勇一把:“滚一边儿去,官府拿人还要你管?”

婉娘见自己男人被抓,当然不愿意了。

走过来质问那人:“官爷,你们总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吧?”

金捕头不耐烦地挣开了:“滚一边儿去,别逼我打女人!”

“金捕头好大的威风,连女人都要打吗?”

追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上次带人将几个要进杨家打劫的人送县衙,认识了金捕头。

虽没挑明身份,但他话里话外多有暗示,所以县衙上下都知道他来历非凡。

凉州县令是个小官儿,并不知道赵瞻隐居在凉州。

但他浸淫官场十数年,对于从京城来的人物,向来抱定一个原则,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天子脚下皇亲国戚多,说不定得罪了哪个就能让自己丢了官。

他才四十岁,仕途长得很,小心驶得万年船。

所以那天追风一离开县衙,凉州县令吴天荣就交代下去,小心行事。

这样的人能卖个面子就卖个面子。

毕竟,跟京城来的人打交道也有好处,说不定投了谁的缘就能平步青云。

最后,吴之荣还撂下一句狠话,谁要是不知死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立刻滚蛋。

这会儿,金捕头一看是那天那个年轻人从杨家院子里走出来,立刻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