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人呢?”古齐月急急道:“为何不对他下手?”
“姜锦书从未真正相信过我们的人,您彼时前脚离开,他后脚便将人囚禁了。”李木低着头:“属下也是今日才知道。”
古齐月紧紧攥着手中的衣衫,身子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
容昭忙抬手搀扶住他,温声道:“兄长,发生何事了?”
古齐月眼眶通红,所有的不满一朝爆发,他面上神情颇有些癫狂:“大胤的官员可真是好啊,各个都只瞧得见自己的青云路,百姓的命是丝毫不管!”
想起什么,他突然噤了声,眼中顷刻间便落满自弃之色:“可我何来资格说别人,此事皆是由我而起。”
明砚舟眉心早已拧紧:“何出此言?”
“我一早便知道那处矿脉会塌。”古齐月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但我还是命人下去开采,姜锦书是看着我开采出了第一批金矿,这才被我养大了胆子!”
李木垂着头,眼中尽是不忍:“此事怎能怨得了大人您?您此后曾多番劝阻,请他将百工撤离,可他只瞧得见陛下的褒奖,将您的劝阻置于耳后,这才酿此大祸!”
容昭很快便理清了原委,她搬了张圈椅坐在古齐月面前:“兄长,你不能将什么罪责都往肩上揽,此事乃是姜锦书一手造成的。你提醒过他,也留了人在他身旁,已是尽了全力。”
“但总有人力所不能及之事,姜锦书欲壑难填,妄想凭此功绩平步青云,即便是说得再多也无用。”
古齐月垂着眉眼,半晌未曾开口。
明砚舟走近些,温声道:“容昭说得不错。”
他转眼看向李木:“如今这消息已传回汴京了?”
“回二殿下的话,属下知晓得早一些,但兹事体大,想来此事的奏报定然已经在路上,不日便会到京城。”
明砚舟闻言点了点头:“去盯着些,若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进宫中,即刻回来禀报。”
“属下领命。”李木转身离去。
……
明砚舟吩咐完所有事,返身在圈椅上坐下,他看向古齐月:“叶期,现下只有我们三人,你可以说说当初是何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