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四下无人,明砚舟抬手碰了碰她的面颊,触手微凉,他瞬间便拧紧了眉。
他侧过身,将风挡在身后:“冷吗?”
容昭一愣,随后便摇了摇头:“快夏日了,风便是大些也不冷的。”
明砚舟松了口气,他抬起眼:“你想问我什么?”
容昭笑起来:“衣袍已缝制好,但我如今不知绣什么花样好看,是以便来问一问你的意见。”
明砚舟看着她明亮的眼神,想起什么他微微一笑:“若不麻烦的话,便绣芙蕖吧。”
“芙蕖?”容昭眨了眨眼,她思索片刻,这才委婉道:“可芙蕖常用在女子衣袍之上。”
“无碍,世间花有百种,牡丹为王,但我偏爱芙蕖。”明砚舟神情认真:“只爱芙蕖。”
不知为何,容昭总觉得他话中意有所指,耳畔升起一抹红,她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她垂下眼,明砚舟瞧着她纤长的睫毛,笑道:“不问问我为何这么晚回来吗?”
“不是为公差?”
“是,也不是。”他并不打算隐瞒:“恪亲王今日下朝回府的路上遇刺,受了重伤。”
容昭心下顿时一凛。
“陛下为表关怀,遣我领着一队人马,护住恪亲王府。”
“可曾抓住凶手?”
“未曾。不过有百姓亲眼见到了那场刺杀,刺客口中高喊着大义之言,痛骂明历卖国求荣,但除此之外再无线索。”明砚舟勾着笑:“你向来聪慧,可知谁是凶手?”
容昭轻笑了声:“延亲王明德。”
明砚舟笑望着她:“你想到的,陛下自然也想到了。”
“那延亲王可受了惩戒?”
“没有证据,何来惩戒?不过他惯会做戏,听古齐月说,他今日竟在养心殿中哭晕了过去。”
“怕不是因着悔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