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砚舟冷笑一声,眼中再无往日温和:“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这才是你今日命丧此地的原因!”
他眼神冰冷:“我的剑,从前只杀突厥人,如今倒是染上了许多大胤人的鲜血!”
“感觉如何?”
“只愿此剑杀尽天下恶人!”
那人神情一怔,随后他低头笑起来:“恶人太多,杀得完吗?”
“总会有海晏河清的那一日。”
那人抬起头看了明砚舟一眼,眼中无悲无喜,他执着剑便划开了自己的喉管!
鲜血顿时喷溅而出,他哼哧哼哧着,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身体颓然倒地。
明砚舟并未阻拦,他走近些微微蹲下身,无尘剑尖抵在石板之上,抬手将那人面上裹着的巾帕拉下,入目的是一张极陌生的脸,他皱起眉。
张覃颓然坐在稻草之上,面上血污清晰,衬得他面色更为苍白。
虞兰川神情如常:“张大人,今夜可瞧清楚了?”
张覃抿了抿唇未曾开口,只觉汗湿重衫。
明砚舟站起身,剑刃从那人的夜行衣上揩过,血污拭去,无尘剑入了鞘。他转身看向黄柏,沉声道:“将我们的人都带回去,厚葬。”
黄柏瞧着一个时辰前还活生生的、如今却毫无生气的同伴,眼眶一热:“属下领命。”
赵裕听见里头声响已歇,这才走进来,他瞧着一路的尸首,声音已颤,见到明砚舟也毫不意外:“二殿下,您带着他们快些走吧,此处交给下官!”
明砚舟转身看向他:“若我将他二人带走了,你明日如何交差?”
“下官自有办法,您还是莫要耽搁了,快些走吧!”
明砚舟闻言再不犹豫,他挥剑砍落虞兰川牢房之上的锁,朝黄柏道:“将张覃也带上,我们走!”
虞兰川跟在明砚舟身后,身侧是已走不稳由黄柏搀扶着的张覃。
几人沿着甬道快步往外行去,无人瞧见一名黑衣人尚未断气,在张覃路过之时,举起手中的剑奋力朝他刺去!
虞兰川心下一凛,他见状忙闪身挡在张覃身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