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笑意清浅,心道:赵裕倒是想得周到!
片刻后,虞兰川含笑的声音在牢房中响起:“张大人可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什么?”
张覃未曾回头:“你日日废话那么多,我如何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虞兰川转过身:“有人要杀你那句!”
他的声音很轻,宛如世间最阴冷的铁链,瞬间便将张覃缚住。
张覃心下顿时一颤,片刻后他哑然道:“你休要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虞兰川笑起来:“我本以为大人是天真,如今看来倒是愚蠢更多些。”
“你——”张覃面色早已涨红。
虞兰川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你知晓那人这么多秘密,如今还有我在旁指证于你,他可还会留你性命?”
张覃牢牢盯着他,心中急跳,眼神由开始的愤恨渐渐变成恐惧。
虞兰川仍旧笑着:“你若不信,那便好好瞧瞧吧,瞧瞧他是如何待你的!”
……
泰亲王府中。
明砚舟听着黄柏的禀告,神情严肃:“果真?”
“千真万确,今夜都察院监的守卫少了大半,是以属下猜测,今夜或有异动!”
“我们如今有多少人蹲守在都察院监外?”
“如今仅二十人。”
“去找孟仲元,再调两队人马!”
“属下领旨。”黄柏拱手应下,立即转身离去。
“等等。”明砚舟站起身,朝着他又道:“我也一道去。”
今夜的风有些冷,月亮缩在云层后面,未舍一丝光亮与人间。
都察院监门口值守的两名守卫正搓着手:“今夜倒是有些冷。”
“是啊,这鬼天气。”另一人从腰间拽下一个酒囊:“我这有酒,可要喝些暖暖身子?”
“值守之时喝酒,若被赵大人知晓定然逃不了一顿罚!”
“少喝些谁能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