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棠眼中染上些狡黠之色:“可如今容昭妹妹住在你府中,传出去这名声怕也会受些影响,她到底云英未嫁。”
“于她有损的消息,我自然不会让它传出去。”明砚舟低头笑了笑:“我知这世道于女子的艰难,又怎会让她平白受人指摘?”
李玉棠倒是不妨他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高看了他几分,她笑起来:“那这段日子我便照你的意思在此守着她。”
明砚舟松了口气:“多谢。”
容昭这一场高热,直到五更时分才退下。
外头下起了雨,雨势虽不大,雨丝却极密。
明砚舟一夜未合眼,虽知晓容昭这病症的由来,可见她难受心中也是焦急。
黄柏觑着他的脸色,低声道:“二殿下,今日不若便告个假吧。”
“我才上任几日便告假,那些等着抓我错处的人,定然会因此而小题大做。”明砚舟眼神中落满了疲惫,他看了眼黄柏:“你今日莫要与我同去了,若容昭病势又起,便及时来东华门递个信给我。”
“属下领命。”
明砚舟回房换了官袍,撑着把油纸伞便往府外行去。
今日天气不好,便未曾骑马,马车摇晃到东华门之时,他刚撩起车帘便瞧见了虞兰川。
孙如海站在虞兰川面前,二人低声说着什么,而虞兰川面上笑意清浅,倒是一副恭敬之色。
明砚舟眉心一跳。
二人站的有些远,且天上又下着雨,看不清他们的嘴型。
明砚舟垂下眼,随后装作无事般下了马车,撑着伞从东华门中走了进去。
孙如海瞧着对面虞兰川神情如此,一时也摸不清他的心思,只敛了笑低声道:“虞大人不妨好好想想,陛下便是判张大人一个大不敬,于你而言又有什么划算的?”
他凑近些,轻拍了拍虞兰川的肩膀:“很多事情,可都是在柳相口中啊。你是聪明人,应当知晓该怎么做吧?”
虞兰川抬起眼:“孙大人的意思,下官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