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将她想成风一吹便零落成泥的花。”
不仅容昭,古齐月与虞兰川听得他此言,心中也有数分震动。
容昭见古齐月站在原地,头微微垂着,似乎是在思索,不由一笑。
她转身将书案之上已经写好的宣纸分给众人:“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青州一案的全部线索,如今尚存疑的仅有三处。”
她一一道来:“一是十余年前淮县那位父母官,我们如今还不知他是谁,与张覃和刘敏又是何关系。”
“二是陈让撒了谎,青州一案他到底知道多少,我们尚未得知。”
“三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声音清冷:“便是张覃背后可还有人相助!”
虞兰川从她手中接过宣纸,闻言指尖一颤。
明砚舟察觉,他侧过身:“行直,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虞兰川心下急跳,半晌后他抬起头:“前日赵裕曾找过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古齐月抿紧唇,面上尽是严肃之色。
“他说了什么?”明砚舟眉头紧皱。
“他说,‘张覃怕是凶多吉少’!”
明砚舟未曾开口,只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虞兰川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书:“若我未曾猜错,他此言意在提醒我,有人要杀张覃!”
明砚舟脑海之中早已将前后都串联起来,他冷着声:“张覃若死在都察院监中,那一切线索便断了,我等再也无法知晓青州一案之后还有谁在推波助澜!”
“是以张覃不能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