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齐月闻言,摇了摇头:“我未曾预定席面,只是今夜有人约我来此。”
“您可知那人名姓?”
“不知。”
那跑堂的闻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求救似地转身走向掌柜的。
古齐月面上丝毫不见窘迫,只负手站在堂下,身旁不断有人来来往往。
但俱是脚步匆匆,无有视线落在他身上。
那掌柜的听着跑堂如此一说,倒是想起什么来,他忙走上前:“敢问您可是姓古?”
“正是。”古齐月神色自若。
“快请上楼,您那位友人此刻已在雅间等候。”掌柜的神色殷勤,引着他走上台阶。
虞兰川与张覃已在雅间之中,此处隔音甚好,只消将门窗一关,便可将嘈杂都挡在门外。
身旁不断有小厮抬来菜肴,满满当当的铺了整整一桌。
张覃瞧着那些山珍海味,隐隐一笑:“行直用心了,但这么多佳肴仅你我二人,可会铺张?”
虞兰川面上有些赧然:“说来不怕大人笑话,自您收下请柬的那日,下官便同掌柜要了菜谱。这一桌乃是下官改了又改,最终确定能聊表心意的席面。”
张覃闻言心下满意不已。
虞兰川侧对着门,余光中见外头走廊上人来人往,却无那道盼了许久的身影。
他敛下眉眼,心下不知是什么感觉,似乎是轻松,又似乎带着些遗憾。
虞兰川抬手为自己斟满了酒,神情真挚:“下官来时思索了许多感激之言,但到了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站起身:“便以此酒,敬大人。”
张覃朗声一笑,二人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虞兰川落座的那一瞬间,便错过了古齐月经过的身影。
那跑堂的将他引至隔壁的雅间,笑道:“这位客官,便在此处了,还请您仔细脚下。”
古齐月跨过门槛,抬眼便瞧见里面那人。此人虽算不上熟识,却也曾见过。
不是明砚舟,他眉心隐隐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