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如何有这样的本事,竟能提携出一位掌印啊?”陈让笑起来,眼中意味不明:“王爷莫要说笑了。”
“竟不是吗?”明骁舟皱紧了眉,思索了片刻,他吐出一口气:“那或是本王记错了,大人勿怪。”
“怎敢言及怪罪,王爷言重!”
“本王未曾做过官、入过朝堂,是以这哪位朝臣由谁拔擢是半点都记不清。”明骁舟打了个酒嗝:“这些朝臣争来争去,这官位上换了几岔儿了,要本王说,做官又有什么意思?”
明砚舟闻言,忙道:“兄长说话不知深浅,还请大人勿要放在心上!”
“怎会如此?”陈让只道明砚舟是担心此番话落入陛下耳中,笑道:“王爷乃是洒脱之人,不拘于权势,如此人生才令人生羡!”
明砚舟摇头一笑:“兄长心中无甚大志向,故也未曾被浮云遮蔽双眼。”
“那是王爷大智若愚啊。”
“许是吧。”明砚舟垂下眼,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明骁舟闻得夸奖之言,抬手拍了拍陈让的肩膀:“陈大人真乃慧眼如炬,一眼便瞧出本王的不凡之处!”
明砚舟闻言,微微抬眼,只见明骁舟眼神中满是笑意,似乎真心地很!
明骁舟微微凑进些,酒气扑在陈让面上:“陈大人,你说本王比之柳相如何?”
陈让挑了眉:“王爷,您是天潢贵胄,无须与他人作比。”
明骁舟摇了摇头,显然对他这个答案极不满意:“柳相十年前,可是在……在户部?”
他拧紧眉,似乎一时想不起柳青河在何处任职。
陈让思索了片刻:“柳相彼时在翰林院,任翰林学士。”
明砚舟闻言,手指一顿,随后笑起来:“柳相实乃英才,如今十年过去,已然位列三公,真是令天下读书人望尘莫及啊!”
明骁舟神情不满:“不逾莫要打岔!”
他接着道:“柳相十年前在翰林院,如今已官至一品……”
眉眼垮下:“那本王似乎比不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