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金口玉言,怎会有假?”荣成帝朗声一笑,转身面向明砚舟:“不逾,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明砚舟看着他,面上神情隐隐动容,他又俯身拜倒:“陛下不怪罪我,已是我天大的福分,再不敢奢求其他!”
荣成帝闻言极为开怀,他颔首道:“好啊好啊,兄长得子如此,是他的福气,也是我大胤的福气!”
说完,他又道:“不过,这奖赏还是要给的,你如今若是一时不知想要什么,那便留着,想起要什么赏赐之时,再来同朕说!”
“多谢陛下。”
三人寒暄至此,荣成帝便请陈让替二人看了座。
养心殿中炭火足,明砚舟便解了氅衣交给一旁的内侍,随后在荣成帝下首落座。
他面色因敷了粉,显得苍白许多。
荣成帝见状,关心道:“不逾,朕观你面色,似是这病症仍然沉重,还是让御医来替你瞧一瞧吧。”
明砚舟颔首应好,随后余光中便瞧见有内侍推门而去。
他心中冷笑,这荣成帝面上一派舐犊情深,实则疑心甚重!
明砚舟垂下眼,端起茶盏,看似抿了口茶,实际却丝毫未动。
荣成帝看着他,身形消瘦不似作假,面色也稍有苍白,眸色渐深。
片刻之后,便有御医跟着内侍而来。
明砚舟本就不欲躲,他身体至今仍未完全恢复此乃实情。
御医仔细替他把了脉之后,才起身道:“殿下目前气血仍亏,还需静养。”
荣成帝一脸关怀之色:“有何良药可医?”
“微臣知晓一方子,可供殿下调养之用。”
“那还等什么,快快开来交给不逾,病症在身,只会越拖越重,莫要再耽搁了!”
“是。”那御医领命而去。
荣成帝这才放下心,他神情殷切:“不逾啊,以后凡事多顾虑些自己的身体,此次比试未曾受伤还好,若受了伤,朕如何向你父亲交代!以后莫要让朕担心,明白吗?”
明砚舟忙起身应“是”。
二人又恭敬地听着荣成帝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