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砚舟笑起来:“怎么了?”
容昭未曾看他,只低声道:“你莫要去马车上睡,天气寒冷,仔细再受凉。”
“无碍,以往行军之时,我也常餐风露宿。”
“可你如今身子骨还亏着!”容昭眼神执拗,她偏过视线:“不若…便歇在我房中,中间用屏风隔着……”
她耳朵都已烧红,一个姑娘家,开口让外男留宿已是僭越。
黄柏在一旁,耳朵伸得老长,却只听见几个字眼,见状终于作罢。
明砚舟闻言,先是神情一怔,随后肃着面庞:“此话以后莫要对旁人说,明白吗?”
容昭垂首,手指搅着衣带:“你当我傻吗?我怎会对旁人说!”
明砚舟面上不虞倏然而逝,他勾起笑:“也不能对我说。”
“你怎么能算旁人?”容昭接下话茬,待她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她瞪圆了眼,干巴巴地解释:“我…我非是此意,只是…只是你乃是我信任之人,又是兄长……”
明砚舟瞧着她越描越黑,终于朗声笑起来,面上神情愉悦。
众人均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瞧见容昭通红的耳垂。
那掌柜的笑着道:“看来二位已冰释前嫌了,还是小娘子气量好,不与郎君计较。”
容昭到底是女子,面皮薄,见状不忍再听,忙攥住明砚舟的袖子,扯着他往楼上走。
后者一身风华,半点都不在意身上平整的衣袖被扯出褶皱,一双眼中俱是笑意。
黄柏双手抱胸,有守卫凑上来,低声问:“老大,这是咋回事儿啊?”
“看不出来吗?”黄柏闻言一笑:“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难怪你娶不到媳妇儿!”
那守卫顿时垮了脸,他辩驳道:“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不过是小人想的那样吗?”
“哪样?”